刘安家位于青州城内城西区,内城东西南北四城区都是大户富户比较集中的住宅区,除了衙门周围没有宅邸外,这里到处都是大宅门,富别院,大酒楼,大商铺,青州的几条最繁华的商业街也都在这里。
武植的府邸就在东城区。
古人受风水观念根深蒂固,风水上说衙门庙宇周围不宜建造住宅,所以内城再繁华,衙门周围也是不敢住人的,都是些店铺。
武植和朱武已经行到了西城区,正在寻着刘安的宅邸走着,一路上很多人见到武植后,都热络的打着招呼,招呼间带着十足的恭敬,这让武植身旁的朱武也跟着狐假虎威了一会。
武植暗笑了下,他发现朱武性情中带着一些孩子气,不愧是修道之人,已经返璞归真了吗?
但是有孩子气并不代表智商也像孩子那样,武植可不认为堂堂原梁山三大军师之一,七十二地煞之首,会是个天真的道士?事实上从他之前在牢里的表现来看,此人机灵的很!
一路上朱武都在和武植聊着风水,还时不时的指着两边的住宅和店铺一番评头论足,别说,他只是大概看一眼店铺和住宅,便能大概道出店铺的生意盈亏,还有住宅内的各种问题。
武植对青州门清,自然一下就能知道朱武断的准不准,见朱武果然有些手段后,武植对他也是不住的啧啧称奇。
“原来八宅法断风水,如此之准确!”
“大官人你有所不知,我现在用的可不是八宅之法。”朱武笑着纠正道,“八宅属于理气之法,必须实地勘测,严密推论后方才能得知结果,差一丝一毫都难以断准,所以江湖上,八宅之法的高人几乎没有。”
他现在在武植身边倒是不怎么装逼了。
“哦,那你现在用的什么法?”武植问道。
看来朱武风水造诣不浅呐,居然不止精通一门。
“我现在用的是峦头派的一种风水方法,峦头派又称形势派,与理气派讲究内涵相反,形势派更注重呼形喝象,看看砂水分布表象便能知道凶吉。”朱武神秘笑了笑,凑近武植小声道:“这个风水方法叫‘过路阴阳’,顾名思义,就是只要路过就能看准某地风水凶吉!”
“这么神奇?”武植不免诧异。
“当然了,这种‘过路阴阳’的风水术俗称‘金锁玉关’,是风水界的不传之秘,我也是有幸习得。”朱武脸上挂着淡淡的骄傲。
武植点点头,他又不学风水,这个风水术再是不传之秘,武植也没兴趣,不过难怪朱武之前那么叼了,原来身怀不传之秘呀!
“不止这个,全天下各门派的风水术我都精通,什么三合派,连山归臧,咱都钻研过……”
见朱武又有些飘飘然,武植笑问道:“既然金锁玉关这么准,又这么厉害,你还学别的做什么?”
“嘿嘿…”朱武捏了捏拂尘,有些不好意思道:“过路阴阳嘛!只能看的准,但是要帮人调整住宅却是无能为力……”
武植疑惑的看着朱武,他心想金锁玉关既然能看出住宅风水好坏,一定是有所依据的,既然能看出问题,想必改起来应该不难。
见武植不解,朱武继续道:“住宅外象都是由内而生,内就是住宅的宅气,金锁玉关断宅全凭砂水,可砂水就是表象。比如某户人家门前有一石磨,我断定其家中人过的痛苦不堪,可是这化解之法却不仅仅只是将石磨搬走那么简单……还要看住宅里面的布局,这就要用八宅法了。”
见武植神色木然,朱武继续解释道:“这就好比一个人长了肉瘤,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想要根治必须内服加外用,难道只把肉瘤割了病就好了?不是。体内病根不除,肉瘤割了也会从别的地方长出来。”
“风水,也是这个道理。所以,金锁玉关断宅极准,但却不能治病。”
闻言,武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又长见识了,敢情金锁玉关就是一台检测仪,不过光是这个本事,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武植对朱武称赞道。
“哪里哪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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