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
静,很静,特别静。
樊园中央处,台子上面坐满了名家才俊,台子下面站满了书生士子,灯光摇曳,人影晃动。
这里虽然站满了人,可是却听不到人说话,只能听到鸟叫虫鸣,还有不远处樊楼里面的阵阵行酒的欢笑声。
这些人明明都是大活人,却全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一个个形态各异,一动不动,不过虽然他们没有动,身子也都各有姿势,不过他们的表情却都出奇的一致——震撼!
有两个人除外,那就是台子中央的两个人,一个神态自若,微微上翘的嘴角有些洋洋得意;一个面色铁青,浑身上下似乎都在颤抖。
当然,还有一个女子此时虽然也已经石化,可她的面色却是惨白的,似乎刚才那一瞬间被人硬生生的从身体里抽出了什么东西一样。
——女子是李清照。
“好…好词!可流传千古也!”
拍手赞叹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虚弱和哀怨的李清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虚弱为何哀怨。
这是词会开始以来,李清照第一次开口对词称赞,而且还是对她夫君对手的称赞,这种份量在这词会绝对是无可撼动的,可想而知这词的不凡,竟然能让李清照心甘情愿的为之折服!
李清照话音刚落,台上台下醒悟过来的才俊文人们顿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不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赞叹和幸福之感。
能见证千古名词的诞生,对于每一个文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自默念出《醉花阴》后,武植先是在心里对李清照抱歉了一番,接着他便一直在看小七了,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秋波。
小七万分激动,她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盯着武植,眼里满是仰慕和崇拜,有一些欣慰,欣慰她的星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还有一些幸福,只是她这种幸福和别人都不同。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妙啊妙!好一个‘暗香盈袖’!当浮一大白!”
在台上首座的周老先生说完,喜不自胜,直接拿起酒壶对嘴吹了起来。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句更是绝了,这要经历怎样的寂寞怎样的哀怨,才能写出这样的妙句啊!这真的只是一个男人作出来的词吗?”
几个名家品读后,看武植的眼神怪异了起来,他们在想,武植要么是个变态,要么就是个女子,此刻他们好奇的真想撕开武植的衣服看个究竟。
武植感觉到背后一凉,回头见几位老家伙色迷迷的眼神后,立刻瞪了他们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对自己乱来……
……
“假的!一定是假的!”
颤抖了好一会,台上的赵明诚终于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此时台上台下人人都在品读武植那首词,谁还记得他刚才那首《醉花阴》?
“这一定是他抄袭的!”赵明诚吸引到众人的注意力后,立刻指着武植恨恨道。
“抄袭?难道又是抄袭你家娘子吗?”冷冷看了赵明诚一眼,武植转头对李清照问道:“李先生,不知你有没有作过这样的词?”
李清照愕然望着武植,又看了看赵明诚,难堪的摇了摇头。
“我不曾作过这词……”
武植恭敬的对李清照颔首以示谢意,其实这里面更多的还是抱歉,这《醉花阴》可不就是你李清照创作的嘛!
“就算不是我娘子,那这词也一定是别人作的!绝对不是他能作出来的……”赵明诚手指武植,肆意道。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绝对不是他?”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绝对不是我?”
小七和武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对赵明诚追问了起来,确实赵明诚就是气量小,根本是诬陷。
“他连童生都是不是……”赵明诚毫无底气道。
“你倒是进士,你怎么作不出来?”小七伶牙利齿,直说的赵明诚无言以对。
见赵明诚瞠目结舌,武植环顾四周,信誓旦旦道:“这词确是我作,诸位都是学富五车之人,之前有谁听过这词吗?”见众人纷纷摇头,武植继续道:“若是谁能找出任何一人比我早作出这词……就算我抄袭!”
词大家都没听过,而且武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所以大家都不再怀疑武植了。
这时,刚才奚落过武植的那些人,个个都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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