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念完后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武植,武植面无表情,偷偷的对小七眨了下左眼。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七身上,台上台下,所有人眼里没了刚才的轻蔑,没有了刚才的怪罪,也没有了刚才的冷漠……所有人眼里都透露着震惊,就连李清照和她身边的赵明诚都不例外。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好词!好词啊!
震惊过后,台下青年才俊们俱是一阵发自内心的惊叹和感慨,好一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样完美的下阙,就算是李清照先生的原词都不一定能比的上吧?
“绝唱!这是绝唱啊!恐怕李清照先生这次的上阙只是白白为那个少年书生做了嫁衣啊!”
“不错,那个书生今晚过后,必定会闻名与天下!倒是眼生的很呐,谁知道他什么来路?”
“我等都没见过此人……”
……
不止下面书生们一脸膜拜的侧目盯着小七议论纷纷,台上其他的名家也都一脸惜才的看着小七,当然,看小七之余,他们也都不免尴尬的看了看身旁的李清照夫妇,词会中经常出现才俊们对的下阙和名家们不相上下而一举成名的。
可是那些最多只是和名家们不相上下,或者最多好一点而已,毕竟词的上阙是名家们身临其境,有感而发的,凭空想像单对下阙就算文采再好,对的再工整也是很难能体会原作作词时的那种心境的。
可是台下这名少年书生,一下就把词对绝了,可谓是画龙点睛之句,除这一句,让人别句再也难拿出手,这可就让原作李清照尴尬了,人们都知道,她的原作下阙一旦掀开,那么肯定不及这句“知否?知否?……”的,这对于早已名满天下,公认的第一才女来说,脸上确实有些挂不住。
果然,台上李清照依旧一脸的震惊之色,她身边的夫君赵明诚早已憋红了脸。
唉,李清照先生倒是豁达,只是她身边的夫君爱妻心切,难免上火。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一阵微风吹来,台上台下上面挂着的无数红灯左右摇摆,似乎也在为这句千古绝唱轻舞喝彩。
红灯散着柔和的光芒,照在小七依旧有些局促的脸上,更照在李清照那恬淡的脸上,李清照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她的脸上已然恢复了恬淡的笑容,她对台下小七神秘的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放着她原词纸张的木架旁边。
李清照先生要揭开她的下阕了!
人们一阵紧张之余,也在暗暗钦佩李清照的胸襟之宽广。
人们也在期待,虽然李清照先生的下阙未必有那位少年书生对的好,可是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名家,想来下阙也定然有其绝妙之处。
挡住原词下阙的黄幔掀开,众人顿时愕然!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两句下阙居然一模一样!
台上台下顿时响起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周老先生甚至不由自主的轻捋了起胸口,这番情景,实在是让他多年都不曾震动的脆弱心脏,跳的不轻,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不愧是李清照!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原来…原来她的原词,和那个少年书生对的一样!一样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对!不是李清照先生和那少年书生对的一样,而是那少年书生对的和李清照先生的原作一样!
想到这里,人们看那边小七的眼神更加的怪异了,似乎……在看一个妖孽!
太妖孽了!
居然和李清照先生对的下阙不谋而合,而且还一字不差,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原词下阕揭开后,小七顿时捂住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那原词,旋即她脸上终于挂上了欣喜的笑容,刚才她还担心自己念出来的词会让李清照难堪呢,这会居然知道和李清照的词不谋而合,她自然更加激动万分!
不过此时众人看她都像在看妖孽,可是小七却同样用一种看妖孽的眼神正盯着她身边的武植。
这个下阕,可是武植告诉她的!
武植没有和小七对视,而是漫不经心的磕着瓜子,似乎这场词会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确实对这词会不感兴趣。
“哼!登徒子!快说,你这下阙是不是从我府上偷来的!”
突然,一声暴怒的质问声响起,台上赵明诚立刻上前,然后指着小七的鼻子厉声喝斥道:“居然为了名声偷我家娘子的下阙,真是不知羞耻!”
赵明诚此言一出,顿时提醒到了众人,众人一想也有可能,李清照先生的词拿上台后下阕就已经写在纸上的,虽然被黄幔遮住,但也不可能造假,确实是其原作不假。
而台下那位书生如此年少,居然能一字不差的对出李清照先生如此精妙的下阙,偷词的嫌疑确实很大。
文人最喜欢相轻,一时间除了少数几位通达君子,所有人都向小七投去了怀疑的目光,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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