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打算留龚诗诗吃晚饭,但她却和以前一样,在陆修衍过来之前离开了。时间算得刚刚好,她前脚刚走,陆修衍后脚就到。
看似巧合,隐约之中又透露着些许怪异。
饭桌上,陆景年开始夸龚诗诗在美国读医学硕士学位时如何厉害,不仅连续三年获得奖学金,还被教授邀请一起撰写论文发表在杂志上。
梁然忍不住问:“龚小姐在美国哪间大学读医科?”
陆景年一时说不上来,便问陆修衍。
陆修衍冷着脸:“我哪里知道她哪所大学的。”
似乎怕在梁然面前丢分,陆景年干脆直接打电话问龚万军。
挂上电话,他立刻就不说话了。
梁然不了解情况,又问了一次。
片刻后,陆景年说了一个梁然和陆修衍从未听说过名字的学校。
心直口快的梁然直接就说:“我没听过这个学校诶,是不是什么野鸡大学啊?”
陆修衍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梁然不明所以,瞪他:“你踢我干嘛?”
知道梁然是全美名望最高的芝加哥艺术学院双料硕士,陆景年虽然看不起她搞艺术,但是因为龚诗诗的学校确实比不上梁然,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尴尬的晚饭。
为了打破尴尬,陆景年又说:“你和阿衍当年一同到美国,一个在芝加哥艺术学院,一个在芝加哥大学,两个学校就隔几条街?你们约好的?为了谈恋爱才去的?”
“是的,没错。”
梁然还未回答,就被陆修衍抢白了。她侧过脸看一脸淡定的陆修衍,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
小年过去后,又过了五天,便是传统除夕日了。
梁然今年是新嫁娘,便与陆修衍一起在陆家老宅过年。
吕莘与陆镰承夫妇也从德国回来了,陆星移放假后,当晚也一起来老宅守岁。
老宅好不热闹。
陆景年十分开心,一年到头盼的就是儿孙绕膝的这一日。
梁然性格活泼,身孕四个多月了,已经有点孕像,还与陆修衍一起在院子里写春联,贴春联。
似乎因为她的加入,陆家老宅今年更热闹了。
陆家这些人里,就属陆星移性子最活泼,但又因为畏惧陆景年,所以很多时候,他是收起性子的。
可梁然不这样,跟陆景年混了大半个月,很快就混熟了,常常无所忌惮地当着陆景年的面,与陆修衍亲亲我我。
时间一长,陆景年倒也习惯了她这种性子。
除夕夜的午夜钟声就要敲响。
梁然和陆修衍窝在二楼的沙发上守岁。
零点钟声一敲,空中顿时升起了五光十色的焰火礼炮。
陆修衍的吻温柔绵长,直到钟声敲响才停止。
他额头抵着梁然的额头,笑道:“从旧年亲到新年,一共亲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