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她的视线仿佛能越过整个球场,去到几百米外的观众席,看到了一个穿白色T恤、长得瘦高的男生正拿着单反拍她。
对方将相机放下,露出了掩在后面的脸庞,那人竟然是陆修衍。
“你来看我比赛吗?”她笑意盈盈地抬头问他,目光纯净、笑容又甜又美。
陆修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阳光洒在他身上,那浅金色与他的白色T恤结合成了一种既干净又温暖的感觉,纯净得梁然移不开眼睛。
梦中她想,这样的男孩子,大概就是她的理想型吧。
……
翌日,梁然刚醒来,还迷糊着,就看见陆修衍穿着白色毛衣坐在飘窗旁看书。
窗外的阳光撒在他身上,干净又温暖,感觉像极了昨晚梦中的男孩子。
梁然怔了一怔,竟然问:“2008年的9月底,你去过首都大学么?”
逆光的陆修衍抬起头,梁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他沉默了片刻,说:“去过。”
“你去那边做什么?”
“在首都大学读研的高中同学邀请我去看棒球赛。”
就是那天没错,梁然想起昨晚那个梦,梦中陆修衍的形象越发真实。
她倏地一下跳下床,跑去了他跟前,兴奋地说:“我那时是校队的捕手,你那天有没有在比赛上见过我?”
“那么久的事情,我忘了。”
听他这么说,梁然闷闷地“哦”了一声,“观众席离球场那么远,你又没有钛合金眼,怎么可能看到我……”
说罢,她便转身要回床上,却很快被陆修衍拦腰抱起。
“你干嘛啦!放我下来。”她推着他的肩膀。
陆修衍低头在她素白的额头上落了一吻,语气宠溺:“睡着睡衣、光着脚丫跳下床,也不怕感冒,忘记昨天出院时,主任要求你动作幅度要小些吗?”
他说出的话、做的动作似乎很自然,但梁然却倍感别扭。
明明心里有白月光,现在却对自己动手动脚,臭流氓!
陆修衍将她放进被子后,转身脱了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毛衣,也跟着要窝进被窝。
他穿着黑色平角内裤,不可描述部位还沉睡着,但姿态却骇人。
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知道自己第一次后疼了那么多天的原因。
她注意力全在陆修衍那边,以至于没及时阻止他爬上床。
臭流氓一旦钻进了被窝,哪有那么快起来的道理。
梁然羞赧,为避开他,迅速起床换衣洗漱,到楼下吃早饭。
吃完早饭,她又在花园里晒了会儿太阳才回房间,陆修衍正怀抱着她的枕头沉沉睡着。
昨夜光做梦了,梁然此时觉得又乏又倦,也想再睡个觉,可庞然大物占据着自己的小床,且他只穿了一条底裤和一件T恤。
怎么想,那张床都容不下她。
轻轻地走到床边,她原本想将陆修衍怀中的枕头抽走,去其他房间睡觉。
枕头没抽出来,人却被他的长臂拦腰圈住。
“你吃饱了?我还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