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自己捧在手里,他人则在安翊阳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说吧,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问完话,季嘉靖喝了口咖啡。
安翊阳没碰他递过来的咖啡,直接说:“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警告你,我不管你现在是帮谁做事,也不管你又想对付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别对我姐打什么馊主意。”
季嘉靖笑起来:“就为了这事?”
安翊阳盯着他看,威严,肃穆。
“阿阳,你觉得……我要是想做的事情,你过来警告过我一回,我就会被你吓到吗?”季嘉靖觉得可笑,“我想做的事情,谁能阻拦得了。”
安翊阳皱眉:“你做别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如果敢打姐姐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你。”
季嘉靖却说:“我跟舒童本来关系就很好,从小一起长大,她以前也很信任我。只是后来出了很多事情,她才渐渐对我疏远。那些事情都是意外,所以我坚信,只要我能够打败霍江城,那么我跟她还会和好如初。”
安翊阳觉得季嘉靖简直是疯了,像只疯狗一样,在胡言乱语。
“你以为你真的爱姐姐吗?你如果真的心里有她的话,知道她现在过得幸福,就不该去破坏她的幸福。你这不是爱,是占有欲。”安翊阳说,“或者说,你根本就是被自己给麻痹了,你心里从来都不是爱姐姐。你想对付姐夫,只是在找借口。”
“不!我爱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舒童。霍江城能够给她的幸福,我也能给。而且,我可以给得更多更好。阿阳,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我们季安两家有那样的世仇的话,我会让苏亦诚那小子得到舒童吗?不会的。如果不是你爸爸害了我一家人,我跟舒童就是佳偶天成。”
“别做梦了。就算没有苏亦诚,没有姐夫,我姐姐也不会喜欢你。我姐喜欢的,是那种正义的人。而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卑鄙也好,小人也罢,我也不管了。反正你今天来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季嘉靖将一双长腿翘在茶几上,姿态甚是闲散,“我也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你姐姐这个人,我要定了。”
“你!”安翊阳刷的站起来,抡起拳头对着季嘉靖,脸气得铁青。
“我怎么?”季嘉靖却是丝毫不畏惧,依旧安安静静坐着,只微抬起眼皮睇向安翊阳,“你虽然身上没有穿解放军的军服,但你是军人。你敢打我,我让你一辈子都毁了。”
“打你?打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安翊阳倒是也理智,收回手来,“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如果你能斗得过姐夫的话,早两年前你也不会去坐牢。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季嘉靖丝毫不吃他这个激将法:“两年前我坐牢,是为了你姐姐。他坚持认定是我害死了你们的父亲,我解释什么她也不听,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将自己送进去向她赔罪。现在罪已经赔了,我跟她之间的那些父仇,两清。所以,我现在有资格追求她。”
“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安翊阳觉得诧异,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以前的嘉靖大哥,虽然喜欢争强好胜,但是他绝对不会这样。他记忆中的大哥,常常会照顾他跟姐姐。尤其是对姐姐,他真是百般呵护。
但是几年没见,再见到他,他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如果认为我疯了,那我也随你的便。你要是想留下来,我请你吃顿便饭。要是不想,我也不留你了。”季嘉靖低头,又抿了口咖啡。
安翊阳手指指着他:“走着瞧。你只要敢对我姐姐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过得舒坦。”
“那便走着瞧好了。”季嘉靖眸色瞬间阴冷下来,有些吓人。
安翊阳离开后,季嘉靖整个人面色阴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家里的两个小保姆见了,谁都不敢说话,只默默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季嘉靖又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来,想起当年安舒童为了躲避霍江城的“骚扰”的时候,是怎样可怜兮兮跑去他的房间找他的。那时候,她是那样的依赖他、信任他,怎么现在就变了?
难道就因为,在她被苏亦诚抛弃的时候,是霍江城救了她吗?
当初他因为忙着安氏的生意,人不在国内。而等他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
霍江城回来了,而且,她还跟他领了结婚证。
季嘉靖从不相信安舒童会真正爱上霍江城,他觉得,肯定是因为她当时迫于无奈,才委曲求全的。如果当初他人留在锦城的话,现在的情况肯定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