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子,今天就是我们的好日子。”周虎站起来,一点点朝着季子走来,季子没躲避。
周虎以为季子这是认可了,越发高兴。他得到了鼓励,紧紧将季子抱在怀里。
“季子,你是我婆娘,是我的女人。跟着我好好过日子,我不会亏待了你们娘儿俩。”周虎充斥着酒气的嘴朝季子噘过去,季子忍着没呼吸,让他亲了一口尝了下甜头。
周虎忽然浑身热血沸腾起来,他忍不住开始脱裤子:“季子,我稀罕你。”
就在他一心扑在那种事情上的时候,季子举起事先准备好的一把铁锤,敲打在了周虎后颈处。一下没有敲晕,她又举起连着敲了三下,直到看着周虎倒下为止。
季子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她怕自己下手太重伤了人,于是蹲下用手去探周虎的气息。男人的气息很重,季子明显感觉得到那股子热气,她彻底松了口气。
接下来,季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跟纱布来。麻绳是用来捆绑周虎的手脚的。而纱布,则是用来堵住周虎的嘴巴的。
季子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在周虎的怒视下,抱着月季走了。去了学校后跟学校里请了假,说是女儿生病得带女儿去看大夫,实际上季子是带着月季跑了。
季子从早上离开,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发现。等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来周虎家的时候,发现周虎死在了家里。
而季子母女,却不见了。
周虎死了,立即有人去报案。于是,事情就被说成了是季子杀夫畏罪潜逃,当地警察局开始各处拘拿季子。
季子没往北边跑,而是继续往西南部跑。这个镇子靠着M国非常近,季子在往M国的方向跑,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再过去,就是驻扎在西南部的军队。
这种地方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两国交界处,守卫森严,一旦发生点什么问题,随时可能会发动战争。季子跑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跑到了尽头。但是她觉得看到了希望,因为这里的人肯定是公正的,如果她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话,他们肯定会帮自己。
季子背着月季继续往南走,人还没靠近驻扎的部队,就被驻守在边境的军人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穿着解放军陆军军装的两个军人威严挺拔,像是两座巍峨的泰山一般,挡在季子母女跟前,严肃却不是凶神恶煞。
季子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解放军听后,沉默了会儿。季子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说那个镇子里的人都让她跟一个叫周虎的过日子,但是她知道,她跟周虎根本不是夫妻。
她尝试着逃跑过,可是不管用,跑不了。所以没办法,只能往这边来,希望可以求助于人民解放军。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汇报首长。”其中一个给另外一个递眼色,然后他朝着季子抬手敬礼,之后转身齐步走开。
~
陆从安是新调任到这个地方来的,他守在这片疆土,已经有三个多月。陆从安治军非常严格,做他的兵,是一点马虎都打不得的。陆从安虽然严厉,但是却满心里装的都是家国人民。所以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得有些奇怪,但是陆从安也怕万一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所以,他宁可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陆从安让那个解放军带季子去见他,季子进去的时候,陆从安本来只是准备随便抬眼瞄一眼的,但是看到人后,他不可置信。
“梦晴?”陆从安嘴里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人已经缓缓站起身子来了,他从桌子后面走到季子跟前。
内心十分激动,但是他却强行克制住了,只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女孩是谁?”
季子问他:“您认识我吗?我叫季子。您刚刚念的那个名字,是我吗?可是我……”季子努力去想,想将梦里常常会梦到的那个身影跟眼前这个重合,但是怎么都不对劲。
梦里的那个男人,虽然她也没有清楚瞧见过脸,但是她记得他身形。那个男人的背影是寂寥又清瘦的,而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威严又魁梧,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是我,我是陆从安。”陆从安声音稳沉,让季子听了后觉得莫名找到了靠山一样,她有种踏实的感觉,虽然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
“那我们是认识的?”季子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太好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家在哪里?我家里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