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这般清软的话,姜孟希心中微动:“的确,若明泽不是明泽,或许我少不得要为皇妹动动心了。”
“皇兄,祸从口出。”姜曦禾神色不改。
“那皇妹可曾听过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惜,皇兄注定做不了这花下鬼。”姜曦禾立马反讥回去。
姜孟希轻笑,似乎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可同时他也知道,他都来了京城,若是她真的像明泽一般安静,那她就不是明和了。
这丫头打小就心狠手辣,冷心绝情的,姜孟希觉得,她就和那个所谓的蛇蝎美人没什么区别,都有一张美人皮,干得也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歹毒之事,明明外表上看去,就是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小姑娘。
想他当年,不也正是因此着了她的道吗?
所以也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瞧姜卿浅那丫头,整天耀武扬威的,性子野的跟个什么似的,可她却心性单纯,从不知什么事权谋,做事也是随心所欲的很。
恰恰相反的姜曦禾,整天就一副与世无争,不争不抢,素淡如菊的性子,可暗中玩起手段来,甚至比他们几个男人都狠。
那一条条无辜的小生命,他看了尚且不忍,真不知她是如何下得了手。
而且那人还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侄儿。
思至此,姜孟希颇为讥讽的弯了唇角:“真不知这般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喜欢清高傲气的梅?姜曦禾,你喜欢的应该是蛇那种生物才对,最像你。”
“皇兄,你这是在夸赞自己吗?”姜曦禾将手中不小心攀折下来的梅花,塞到了他的手中,“喏,送给皇兄。”
“这梅花很衬皇兄。”姜曦禾笑着仰起了头,笑的明媚温暖,“就和皇兄一样的美。”
姜孟希神色微变,可姜曦禾却已经哼着小曲儿,从他的身边,得意的走过。
他转头看着。
眸色渐深。
见了姜孟希后,姜曦禾本来是打算回芳怡殿去见见京城的贵女的,可谁知却意外地在路上听了一出活春宫。
她有些呆傻的直愣愣的站在那看着。
虽然偷情这种戏码向来常见,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却是她见过的头一遭了。
可不还等她开口,就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口鼻,然后拖入了一边的假山内。
假山中光景有些昏暗,饶是如此她还是依然能看清,将她拖入假山的男子。
许是因为两人的身子靠在一起,呼吸相贴,让她听出了男子的几分不安,呼吸隐隐有些急促。
目光网上,便可见他的面容如何。
的的确确的生就了一副好样貌。
她也是第一次见有男子,能生的这般秀致清雅,一蹙眉,一低首,便可教人心生怜惜。
这般样貌,若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算是锦绣添花,若是生在穷困潦倒之家,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可能出现在这里,只怕也不是一般的大富大贵之家了。
姜曦禾将人推开,声音冷淡:“还请公子自重。”
那人依言将手放开,极是君子。
“姑娘,容小生提醒姑娘一句,这皇宫中,有些事见了,就当看不见是最好的。”
“我明白。”姜曦禾目光偏转,还是十分执拗朝那两人看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女子身形有些熟悉。
男子就站在她的身边,将身子靠在石壁上轻笑:“这玩意就这么好看吗?”
“难道你不觉得那女子身形有几分熟悉吗?”许是男子的语气太过熟稔,以至于让她也忘了,他们现在身处何地,她的身边人又是谁,就这般直接问了出来。
男子一愣,随即低笑:“那是宫中新晋的宠妃,周氏。”
末了,男子又补了一句:“你觉得眼熟,许是因为你们之前认识。”
周氏?
姜曦禾瞬间就明白她是谁!
这宫中她熟悉的人可不多,而且又是新晋的宫妃,又姓周,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女子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周庭雪。
姜曦禾弯了弯唇角:“你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许是以前经常见着,便觉得颇为熟悉。”男子开口,语气似乎像是在解释一般。
得了答案,自然没有在留在这里的理由。
姜曦禾提了裙子,就像从他的身边绕过去,却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抓住了手:“小姑娘,用完就丢,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听了这话,姜曦禾回头,嫣然一笑:“这位公子说话可真是好生奇怪,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如何谈得上用完就扔,这四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