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成智和王成立绕道了陈虎身后,慢慢的靠近。我看到了,就继续跟陈虎说话,分散他注意力。
张成智用了一根红绳勒住陈虎的脖子,王成立拿了一小瓶黑狗血,直接往陈虎脑门上倒。
陈虎蜷缩在地上开始吐白沫子,我知道差不多了,王德义被我塞了朱砂救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我们三个看着陈虎,他抽搐了一阵,就重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我问他怎么样了,陈虎闷声‘嗯’了一声,然后接着开始吐。
我拍了拍心口,陈虎终于正常了。
不过就在我放下心的那一刻,陈虎突然发力,直接冲向了张成智,把他撞开了。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婴儿,我看到他的眼神又变了,我们还是低估了旗袍女人。
陈虎用旗袍女人的声音嘶喊着:“这不是我的孩子!”
碎裂声四溅,还有一地的玉石碎片。陈虎把婴儿摔在了地上,然后就跪在地上又开始哭,哭了一阵之后晕了过去。
我们三个先用红绳把陈虎绑了,才叫醒他。这次确定了,陈虎是真的没事了。旗袍女人应该是魂飞魄散了,不过她最后发狂的那一刻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把陈虎松开了,他的肚子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得包扎下。而且陈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问我们他怎么受的伤。
陈虎似信非信的样子,我问他不是怀疑是我们干的吧?然后指着玉石碎片中的婴儿,说这也是你摔的。
说起婴儿,我的心里就发寒。既然母煞都没了,我也没什么忌惮了,干脆就把这个死婴儿也烧了得了。
王成立他们也没意见,我把婴儿拿到黑棺旁边,撒了把白磷就要点火。
在点火的那一刻,我看到婴儿的眼睛又睁开了。我刚缓和了一点的头疼又犯了,我用手在包里摸出来老母庙捡来的陶人,已经碎了。
这个陶人用的是旗袍女人的骨灰绝对没错,但是她都已经被灭了,为什么我还会头疼。
我哆嗦着手,想要先把婴儿烧了,他肯定就是根源。
但是我最终也没有做到,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头没那么疼了,但是还是昏昏沉沉的。而且,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房梁,我这是在家里?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屋子,就看到了一个美好的背影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是王允。
我叫了她一声,王允回过神来露出笑脸看着我,我眼睛瞪大。她怀里抱了个婴儿,我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这,这是谁,谁的孩子?”
王允疑惑的看着我,说:“这是你儿子啊。”
我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开口问她:“这是我跟谁的孩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时候用从厨房走出来一个人,是黑猫,手里还拿着个锅铲子,笑着告诉我:“这是你和严冰的孩子。”
我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王允和黑猫在这,但是严冰不在。
我的脑袋更加的昏沉,已经站不稳了,努力挤出一句话,问她们严冰在哪儿?
还是黑猫回答我,说严冰死了。
我再次震惊,脱口而出:“严冰怎么可能会死?还给我留了个孩子?”
王允和黑猫都不说话了,而是齐刷刷的看着我背后。我脖子僵硬的回头头去,看到满身是血的严冰站在我们家大门口。
严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过去。我身体不受控制,走到了她的身边。
严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转身就往外面走。我没有跟上,严冰又回头问我:“你不该来陪着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严冰是怎么死的,她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身后传来王允和黑猫的声音,她们也在劝我,说我应该去陪着严冰。
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跟着严冰出了院子。
走出去一段距离,严冰突然停了下来。用灰白色的眼睛看着我,等到她双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才反应过来,想要挣扎。
但是严冰语带悲戚,说:“我是因为你才死的,你不该下来陪着我吗?”
我又开始动摇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的确不应该扔下严冰一个人不管。
求生的欲望越来越弱,我甚至已经在想,我和严冰婚礼和阴婚都结过了,真的是生死都要纠缠在一起。
我因为窒息,意识越来越薄弱,当我觉得我快要解脱的时候,脑袋后面挨了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