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甚至他还跟我住进了同一家旅社,房间开在我隔壁。
我把他拉到房间,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张成智嬉皮笑脸的说真没有,我警告他,最好离我远点,我被人盯上了。
张成智依然没有任何担忧的样子,笑道:“你当然是被人盯上了,那么大的石头不会是鬼弄的。说说呗,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我帮你说和说和。”
我真的懒得搭理他了,张成智继续滔滔不绝:“咱们这一行混的就是个面子,只要你不是杀了别人亲爹亲妈,我都能帮你化解了。”
我对张成智怒吼,让他出去。张成智成功激怒了我,我现在甚至在祈祷,他要是黑袍人那个组织的就好了,我直接弄死他了事。
张成智给我留了张名片,说有事可以联系他。我看着他出了门,直接把名片扔进了垃圾筐。
没有在旅社停留太长时间,睡到下午的时候我就去买了长途车票,火车前的那块石头让我很在意,能少牵连到别人就少牵连。
张成智的房间门紧关着,也不知道走没走,最好别惊动了他。
换乘汽车之后,我也不敢睡觉了,一直保持着警惕。所幸,一路上再没有出过事。
汽车比火车慢得多,我组组用了四天时间才到达陕西境内。找了旅社休息,第二天才到了陈虎告诉我的那个小县城。
到了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我重新找地方投宿。进去了一家破破烂烂的旅社,旅社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人,很是认真的打量了几眼,问我是不是从青海来的?
我愣了一下,没敢回答。旅社老板继续问:“你是不是带链子的人?”
我还是不回答,旅社老板有点不耐烦,问我是不是哑巴?我说我不是,他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那你咋不吱声?”
旅社老板问我是不是有朋友前段时间来这里,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脸上有条疤。
我想到了,问他那几个人中是不是有个姓李的?
“李家成对吧?就是他交代的我,说要是有个青海来的带链子的接生婆来这,就好好招呼一下。”旅社老板对我的态度也不热情了。
我仔细询问,旅社老板才告诉我,李家成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对近来住宿的外地人都问上一遍,直到我来。
李家成死前似乎做了很多事情,甚至我觉得他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到内。
如此一来的话,才说得通为什么又人要把他给丢进焚化炉。因为只要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了,我就会知道,然后再查明他来过山西。
唯一的一点李家成肯能没算到,那就是我和陈虎正好救了他,可他那时候却疯了。否则的话,他一定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
旅社老板带着我去了李家成之前住的房间,我进去之后,里面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李家成不会做没意义的事,他能算到如果我来山西,肯定会住这家旅社。因为这是火车站旁边最近的一家,我喜欢这种位置,因为我随时都可能因为一条消息去别的地方。
我在房间里翻找,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本书,《坎贝尔骨科手术学》,书很正常,就是学医的人会看的书。
书里面有一张字条,我没看过李家成的字迹,不过这肯定是他写的。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鼠哥,不想生不如死的话,跟我一起去西峰村。
是李家成主动联系了刀疤鼠,刀疤鼠是和黑袍人接头的人,他也牵涉其中。不过他的处境似乎和李家成一样,所以李家成能成功拉拢他。
我又看到了‘生不如死’四个字,心里跟猫抓似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生不如死?
书里有很多李家成的笔记,但是都是医学方面的术语,我看不懂,李家成也不会在这些东西里留线索。
我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旅社老板问清楚,西峰村在什么地方。
半夜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些事情。突然听到了女人和小孩的哭声。我暗暗骂了一句,这么快又跟上我了。
声音就在隔壁,我穿好衣服提着桃木剑直接过去。门似乎没有关好,我用力一推就开了。
然后我就傻愣愣的提着桃木剑僵在那里,一个哺乳期的女人正在给孩子喂奶,这是两个大活人。
女人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对我说了一通,想来肯定是骂我的话。我也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说我以为隔壁住的是鬼吧?
灰溜溜的逃回房间,那女人也没追来。这次真的是我冒失了,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