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完随作佛和仙。”
便是这上面一句内的‘颠倒’、‘佛’、‘仙’三处。
后面全本,再无其他朱笔圈用。
茫茫、渺渺、颠倒、佛、仙。
这些字词是什么意思?石呆子想表达什么?
胡乱琢磨一阵,也毫无头绪。茫茫、渺渺都是深远广阔的意思。怎么都不能与颠倒、佛、仙连在一起。
实在想不通,他也不再想了。当是石呆子随手圈的朱笔。
正要将书丢在一边,却突然停住,好奇翻开书卷最后一页。那上面画着一副插图,却不是原来的西行取经四人。
画上是一僧一道,着百纳僧衣者满头癞子,穿破烂道氅者瘸着一腿拄着拐杖。
僧人像边批着‘茫茫’二字,道人像便写着‘渺渺’二字。仿佛,‘茫茫’‘渺渺’就是这一僧一道的名字。
“话也不说清楚,尽打这些哑谜。”蓉大爷喃喃一声,不动声色将书册合上紧握手中。只管叫人把盒子连带里面的十多把扇子搬进蓉大奶奶院子里去。
次日,十七。
薛姨妈在荣国府东边小院请酒,不仅东府太太尤氏、奶奶秦氏在请之列,连蓉大爷亦被邀请。
小院虽不宽敞,却也有一片场地。又北临大观园,西连荣国府,也是一处难得的好地方。
晌午,贾母、李婶并两府奶奶太太在大房喝酒,蓉大爷则由薛蝌招待于薛蟠书房。这书房里还有一来者便是琏二爷,三人在此小酌倒也悠闲自在。
说话间难免提及南下的薛蟠,自一顿惦记怀念,又不免说起宝琴与梅翰林公子的婚事。
蓉哥儿道:“蝌叔倒不需忧愁,只等梅家回京,他们还能一直躲着不成?”
薛蝌虽相较年幼,但气概却比薛蟠还成熟稳重。“两家虽有书信往来,但婚约一事却少提及。梅家的意思,唉……”
贾琏问道:“是梅家近年攀上了哪里高枝?”
薛蝌道:“倒不是高枝不高枝的事。如今家里两个老爷都不在了,母亲又病着。梅家有所顾虑亦是合该的,只是娘亲病急。这两年里不把琴丫头婚事顶下,过了两年娘亲若有好歹,琴丫头又得拖上三年。几年光阴过去,琴丫头也十七八岁了。”
“十七八岁正是好光阴。多少十八九才嫁的了,倒也不需着急。”贾琏安慰着。
话是这么说,可大家都清楚时间越久薛家败得越多。家里没个撑场面的,过了几年后哪还能给宝琴说得上好人家。
蓉哥儿提酒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薛家这么多铺子,打理起来至少还能保持富贵。正好,近来宁国府与蟠叔的生意缺人打理,蝌叔过来主管,我也放心。两家的生意也更紧密,你们那边也又多了进项,还有宁国府在外罩着也多一层保障。”
他是真的想让薛蝌去主持生意,哪怕份薛蝌家一份都是行的,至少薛蝌比薛蟠这家伙靠谱。最关键是薛蝌的人品有保障,办事也有章法,是个值得信赖的。
贾蓉身边可信可靠能放心用的人不多。现在平安州、金陵、黑山村三个地方都缺人。特别是黑山村那边还在往厄罗斯与漠北的贸易区恰克图派人,他甚至打算派出商队从恰克图进入厄罗斯腹地,前往厄罗斯新建的工业城市叶卡捷琳堡。
学习取经是发展工业城市非常必要的,如果可以,贾蓉甚至想将黑山村打造成东方的叶卡捷琳堡。
缺人,缺可靠的人。好在这世界没有童工一说,可让他将主意打到薛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