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建牧趁着几黑衣人都侍弄覃秋心去了,拼着最后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弓着身子,头狠狠的朝云茉的背撞了过去。
云茉挺着个大肚子本就有些失重,被这一撞狠狠的撞倒在地,肚腹着地。
云建牧也因为体力不支,也结结实实的压倒在她身上。
“啊啊啊,我的肚子,好痛。”云茉疼得凄厉大叫。
黑衣人懵了,两个丫头也被吓得傻掉,半天才反应过来,一面喊人,一面将已经晕死过去的云建牧从云茉身上推开。
没多时,拓拔雄得到消息赶来,见到猪头似的云建牧也没能认出他来,发现云茉身下已经见红,也顾不得询问缘由,连忙抱起她道:“速速去请大夫和稳婆。”
将云茉安顿好,拓拔雄才又回到膳厅,指着云建牧问,“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茉夫人的院子里?”
为首的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大人,他是夫人的父亲云建牧,便是他将夫人扑倒在地。”
拓拔雄愠怒的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没有人回禀本座?”
“是、是夫人不让禀报。”
为首的黑衣人将昨晚以及刚刚发生的事大致为拓拔雄禀报了一番道:“属下也就知道这些皮毛,至于他为何事找茉夫人,属下等却是不知道。”
末了又补充道:“属下等只是听从夫人的吩咐,还请大人饶恕属下等。”
想不到云茉那女人果真是个心狠的,连自己的亲爹娘都能下得去手!
拓拔雄心忖着道:“既是夫人的意思,自然不能责怪你们去。”
突然想到昨日得到消息,说是秦逍遥在找云建牧,他又阴冷一笑,“既然夫人说将他丢到山下去,便丢下去……不,将他送到沧澜的京城去,自有人收拾他。”
为首的黑衣人希冀的问道:“大人,如此那位云夫人呢?”
这种世家夫人被养得细皮嫩肉的,越是年长越有味儿,他们可是喜欢得紧。
他们都是自己的护卫,只是因为云茉怀孕,他担心府中的女人们不安分,暂时派来保护她的,拓拔雄如何不知道他们的性子?
大手一挥,“本座见你们甚是喜欢她,便赏给你们了吧。”
几人连忙谢恩,“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拓拔雄正准备离开,忽然视线不经意看见云建牧左手食指上的储物戒指。
绿豆小眼一亮,指间一道灵力弹了过去,直接将云建牧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给切了下来。
“啊——”
云建牧被痛醒,惨叫不跌。刚想要大骂,见是拓拔雄,硬生生将喉咙眼的话给吞了进去。
拓拔雄五指大张,直接以灵力将那套着戒指的断指给吸附到手上。
抹除与云建牧的联系,灵识探入储物戒指,见到里面满满当当的堆了无数的好东西,还有一堆储物袋,心中大喜。
当初带回云茉的时候什么都没捞到,这会儿却是补上了。
拓拔雄将储物戒指套在自己肥嘟嘟的手上道:“把他抬走吧,别在这里污了本座的眼睛……”
“大人,不好了,大夫说夫人难产……”
拓拔雄话未落音,一个丫头急匆匆前来回禀,不等她话说完,拓拔雄便一闪身便不见身影。
眨眼间,他便来到云茉的房外,见大夫等在那里,他忙握着大夫的肩膀焦急的问道:“贺大夫,本座的孩儿如何?”
大夫是个老头儿,实力并不怎么样,被他握得肩膀都要碎掉了,连忙借着拱手之势脱离他的束缚。
“回大人,夫人难产,老夫的实力不足以让母子双全,现在再去找别的大夫也来不及了,只怕孩子大人性命都将不保,老夫正想问大人的意思,是保大还是保小?”
几乎没有考虑,拓拔雄脱口道:“保小,贺大夫你一定要保住本座一双孩儿。”
他有三十多个女人,个个都貌美如花,死了个把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孩子,谁又会嫌多呢?!
“老夫知道怎么做了。”贺大夫丢下这话便匆匆推门进去。
屋内,云茉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是意识尚存,听到拓拔雄的话,心底满满的都是绝望。
父母为了自身安危抛弃她,名为她丈夫的男人则为了孩子放弃了她……
这世上还有谁是靠得住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云茉的人生竟然成为了悲剧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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