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发现又说不出话来了。
她现在还有什么都不明白的?
是龙君离在捣鬼,一定是他在捣鬼!
他不想让她向云沁求饶!
他想她死!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她明明感到他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看过来,居然能够让她发不出声音!
他还是人吗?
只是,她明明和云沁毫无瓜葛,可以不用招惹她的,只因为当初的那点妒意,以及墨秋白对她的好感,就让她失了本心,是她自己非要撞上去的啊!
连花梨月都对付不了的女人,她凭什么和她对上?
她分明就是以卵击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沁不喜欢柳若韵一再的装柔弱,声音冷了两分,“柳若韵,你曾经亲口告诉墨秋白,说我去过什那海,这足以证明你知道我就是云小公子,木系的你,是可以学习御控术的,所以你那日并没有被我洗脑!
我弄不明白,我和你从来都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挑拨苍赟和云茉,借助云建牧的手来害我?我的几个婢女险些因为你被云建牧打死,这笔帐,你觉得我不该和你算吗?”
龙君离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他竟不知道柳若韵居然将他家小女人去过什那海的事告诉过墨秋白!
当初在得知柳若韵会御控术的时候,他就不该让她活着!
“……”柳若韵已经顾不得龙君离的反应,因为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墨秋白”几个字上。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墨秋白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想到他转身就把那件事告诉了云沁,是想得到她的好感吗?
墨秋白,你纵然长相俊美,实力高强,但是你怎么抵得过龙君离一丝一毫?
呵呵,其实说到底,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你喜欢云沁,人家云沁也不可能弃龙君离而选择你!
哼,墨秋白,既然你看不上我,我柳若韵也决定不再喜欢你!
在这里,我诅咒你爱而不得,永远都得不到云沁的心……
永远!
云沁见她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遂又追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柳若韵咬了咬嘴唇,突然对云沁跪了下去,张了张嘴,忽然又说不出话来,偷偷觑了龙君离一眼,忙指向自己的嘴巴。
云沁猛然意会到什么,猛地回头,就看见龙君离还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顿时无奈又好笑的道:“子君,你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龙君离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否认道。
“好了,子君,我知道是你做了手脚让她说不出话来。”
云沁说着回身跨到他面前,出其不意的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这事我会处理,你就别插手了,乖啊。”
云沁对龙君离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令柳若韵简直大开眼界。
这画风,好奇怪的说。
“好。”龙君离应声道。
他的确是怕云沁心软,想要她对柳若韵狠一些,但是在她温软的唇瓣触碰到脸颊的时候,犹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原本冷凝的脸上,立即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连声音都有些醉了。
如果说他们相处的模式令柳若韵诧异,那么龙君离那似乎只对云沁一个人温柔的样子,才是最令她意想不到的。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至于吗?”放在从前,她一定会这样说,可是现在,她才深深的意识到,龙君离对云沁的感情不是作假。
因为只有爱了,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吻,而发自内心的笑。
在从前,她觉得龙君离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笑的。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却是笑得如斯迷人,足以令任何女人沉醉。
这个冰块一样的男人不是不会笑,而是将笑容都收了起来,只在他所爱的女人面前绽放!
犹如最美丽的大丽菊,绚烂,多姿。
云沁在才又转向柳若韵,“现在你能开口说话了吧?”
柳若韵点点头,还未说就开始呜咽着哭了起来,“呜呜呜……”
“好了!”
柳若韵这一哭,让云沁觉得自己好似欺负了她似的,心里都快升起负罪感了,连忙打断她的话道:“这里没有别人,你哭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好好说话吧。”
柳若韵闻言哪里还敢再哭?
不过虽然不哭了,却立即换上了歉意的表情,别提多真诚了,“对不起,云沁,我的确学了御控术,龙庭号上没有被洗脑,什那海上发生的事是我告诉苍赟和云茉的,至于让云建牧去对付你,是云茉和苍赟的主意。”
说着她怯怯的望了龙君离,“不过据我的观察,苍赟那时候是因为没有对你死心,想探知你到底是不是废物,云茉才是真想你死的那……”
“够了,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他们一个给了拓拔雄做妾,一个被发放九幽黄泉,这辈子不一定能再见,你和提他们做什么?”云沁声色俱厉的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多少害我的事,老实交代,敢有一个字的隐瞒,我要你的命!”
柳若韵知道云沁变化极大,但却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狠厉的眼神,登时吓得缩了下脖子,竹筒倒豆子似得道:“你去过什那海的事的确是我告诉墨秋白的……”
得到证实,龙君离的视线冷冷的盯在她的背上。
柳若韵见云沁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立即又清晰的感到一道视线如利芒射在她背上……
她知道,那是属于龙君离的!
她吓得心里都在打鼓,忙解释道:“当时你被他拦在学院的小径上,我无意中撞见便偷听了一些,岂料被他发现,他想要杀我,我不得不将你的事告诉了他……”
她的声音因为背上那道利芒而越来越弱,直至无声。
为了自保,便将别人给推出来吗?
云沁的心里有些愤怒,声音却出奇的平淡,“你继续。”
“你在明月渠的事是我告诉白敬衢的,不过那个时候他正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往那边赶,我也就顺口提了一句。”
好一个顺口提了一句!
难道只是顺口就能磨灭她想要害死她的心?
云沁压制着心里的怒气道:“那个女人就是花梨月易容的。”
柳若韵瞪大眼睛仰头望着云沁,似乎怕被她看出眼底的情绪,马上又低下头去。
花梨月的实力她不清楚,但是白敬衢作为一院的副院长,必然是玄阶意思的实力!
爆炸声响起那天,应该就是龙君离他们进谷的时候,她不敢相信白敬衢和花梨月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天居然都没能收拾了云沁,反而还落得殒命的下场!
云沁到底是怎么躲过那许多天的?
难道她的实力已经到了足以和白敬衢和花梨月两个人抗衡的地步了吗?
若是这样,她岂不是连仰望云沁都够不着?
还是说她那兵器足够逆天?
刚刚短暂的对视,柳若韵虽然很快的低下头去,云沁却捕捉到了她眼中的诧异和一丝几不可见的心虚。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花梨月是你叫来的!”
这话是肯定句而非问句,目的就是诈她,但这样肯定的语气在柳若韵看来定是花梨月告诉她的,哪里还敢否认?
她低垂着脑袋,声若蚊蚋的道:“花梨月的确是我写信叫来的,我还告诉她,你和龙大人快订婚了……”
他们准备在她及笄后就订婚的事谁也不知道,所以柳若韵这话不难猜出定是她自己瞎诌的!
云沁闭了闭眼睛道:“如此她就会因为嫉妒而杀了我!”
难怪花梨月会无缘无故的来白城,还和白敬衢勾搭在一起来了莫忘谷!
她知不知道就因为她的一封信和一个“谎言”,让她经历了几天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要不是她机警,早几天前就已经殒命在了!
她知不知道,被迫欠了墨秋白一个人情,比要了她的命更让她难受?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和墨秋白有任何交集。
可是,可能吗?
虽然她不知道那只波斯猫将墨秋白驮到了哪里去,但她有预感,只要他还活着,定然还会回来!
否则……
他也就不会那样执着的穿梭在各大陆间了。
龙君离简直想一掌呼死柳若韵,他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偷偷摸摸做了那么多算计他家小女人的事!
他周身的冷意下意识的释放出来,犹如大雪融化时,冷得令人打骨子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