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喜策马出城门,正是萧停云把蒙戈从马上挑下来之时。
他一见蒙戈趴在地上不动,心里大惊,这可不好和赛金那娘们儿交代了。
天凌士兵们整齐划一的举着长矛敲地,嘴里喊着口号,气势格外高涨。反观对面的北御士兵,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毛。第一勇士现在不知死活,他们是退啊还是退啊?
吴仁喜来到士兵身边,大声吼道:“反了天了,不守军令,你们可知罪?”
士兵们的声音沉下来,一个个也不知错在了哪里,怎么打了胜仗还不让人欢呼了?
骂完他们,吴仁喜在马上掐着腰,对着萧停云的背影喊:“你是谁,没有本帅的旨意,就敢私自上场迎战,若输了,你可知会带来什么后果?”
见那人听而不闻,不理睬自己,吴仁喜大怒:“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天凌士兵面面相觑,抓云世子?他们又不是活够了。
见无人听令,吴仁喜愣了愣,一扬缰绳,马儿缓缓向那银袍将领行去。
听到身后马蹄得得,萧停云终于屈尊降贵的转回了身,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上去格外的狠戾:“吴守备,你可识得本世子?”
吴仁喜差点从马上滑下来,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云、云世子?您何时来的?”
他说完连忙扫视四周,萧停云都出现了,不会连皇上都御驾亲征了吧?
萧停云微微一笑:“刚到,齐战输的时候我到的。”
吴仁喜试试额头上的汗,那还好。若是早就来了,自己岂不是露馅了。
萧停云慢条斯理的问:“不过,适才守备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能和敌军将领对战?”
吴仁喜拨浪鼓一样的摇头:“不不不,因为本官并未派出第二位将领,所以一时气急,还以为是有人胡闹。世子不要多心。”
萧停云点点头:“哦?那是本世子的错了。”
见吴仁喜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他又皱眉问:“吴守备,这叫阵的敌军将领已被我拿下,咱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吴仁喜咽口唾沫,“世子刚到,咱们先进去谈如何?几日来,与北御对阵,一直都是他们赢,但他们一直未攻城,所谓有来有往,咱们是不是也放他们一马……”
“住口!”
吴仁喜受惊的抬头,发现萧停云没有说话,那么说话的是谁?
北御人已经不顾地上的蒙戈了,齐呼啦的向后跑,他们算看出来了,天凌派了重兵,今日他们讨不了好。
吴仁喜四处找出言训斥的人,就见士兵列队的身后出来了一骑,他穿的是金色的盔甲,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这下吴仁喜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
萧琛手里拿着御赐金牌,就这么骑着马行过来,身后的天凌士兵都看到了如朕亲临的象征,纷纷跪倒:“皇上万岁万万岁!”
吴仁喜从马上滑落在地,已经满头是汗:“下官吴仁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下官见过三殿下,千岁千千岁!”
他拜了金牌又拜萧琛,只觉得今日天要亡他。
萧琛翻身下马,一脚踢倒了他。
“跟敌国讲你来我往?嗯?身为一城守备,不守好粮草,被敌军烧毁,此为其罪一。与敌国友好往来,是为卖国,此为罪二。无视京城皇命,无视士兵安危,不顾临城百姓,更是罪大恶极!吴仁喜,你可知罪?”萧琛拿出皇子的风范,似乎真的如朕亲临了。
吴仁喜倒在地上,暗叫吾命休矣,原来皇上早就怀疑自己了,不然不会悄悄地派了皇子与世子来。
但他还想挣扎一下:“殿下息怒,请听下官解释,下官并没有叛国啊。是定北王适才出战战败,下官才想关城门的。”
萧琛眯眼看着地上的吴仁喜,就像看一只蝼蚁:“来人,把他和敌国将领绑起来!”
留下的士兵飞快的下马绑了二人,其余的人已被萧停云带着追杀过去了,憋屈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大杀四方一下。
蒙戈带的人少,天凌此次又是乘胜追击,丧家之犬自然无力还手,蒙戈此次全军覆没。
萧停云带着人马凯旋回来,进城前他在马上高喊:“兄弟们辛苦,回城有赏!”
“谢世子!”众志成城的欢呼声,再一次响彻临城。
齐战被人捉到萧琛面前时,头发还未束起。他看到萧琛与萧停云时有点呆滞,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萧琛好笑:“定北王,不用揉了,正是本皇子。怎么,咱们天凌薄待你了,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叛国?”
齐战嘴角一抽,这才发现,地上还扔了两个人,正是蛊惑他的吴守备以及打败他的敌军小将蒙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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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两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