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下”,说不定王仁表最终就会“妥协”了!
闻言,王裕连忙干咳道:“咳咳!表儿的婚事呢,其实李静初的确不是表儿的良配,身份低了些,但永安侯的信夫人你也看到了,这李静初她可不仅仅是一个商人之女,她还是永安侯的义妹!”
“义妹怎么了?义妹又不是胞妹!没有血缘关系,她李静初的身份相比于我们太原王家来说,终究是差了些!”
同安公主有些不以为然道。
这话的确是事实,以五姓七望在民间的声望,即便是宰相之家要想与五姓嫡系子弟联姻都不容易,更遑论李静初还只是李泽轩的一个义妹了!
王裕正色道:“夫人,照永安侯信中所说,他对李静初这个义妹可是非常看重啊!咱们若是做的太过,永安侯难免会对咱们……”
“哼!你堂堂太原王家家主,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国侯?真是可笑!”
同安公主睨了王裕一眼,嗤笑一声道。
王裕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夫人,以往的太原王家,自然不惧区区一个国侯,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当今圣上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更是不输以往任何一代帝王,其削弱世家、提拔寒门官员的用意世人皆知!
几个月前,清河崔家、博陵崔家、荥阳郑家更是被圣上说灭就灭,如今的世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早已不复往日荣光了啊!而且,永安侯可不是一般的国侯~!”
说到这里,王裕将茶盏放在桌上,负手看向窗外,继续道:“永安侯入朝不过一年有余,当初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短短一年之内便登上国侯之位,而且他如今的圣眷之隆,当今朝堂上除了长孙无忌那些老臣之外,恐怕无人能及!
细数他这一年来所立下的功劳,创报纸、编字典、办书院、建商会、兴工学,出奇策南下换粮、一人之力覆灭七修派、定奇谋平叛管城、北上击狼骑、京师破天龙,这其中既有文治,也有武功。
此人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都是惊才绝艳、天人之姿,这种人如果没有万全把握除之,就切不可与其为敌!如今的王家就更不可与之为敌!夫人可莫要忘了,几个月前清河崔家、博陵崔家、荥阳郑家被灭,其中可有永安侯的不少“功劳”,夫人现在还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侯吗?而且夫人你见过领一州之封地、兼任一州之刺史的国侯吗?”
听王裕这么一分析,同安公主忍不住心潮涌动,她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先前只不过是被一时愤怒蒙蔽了双眼,这时经王裕一“点拨”,她顿时也知晓了这其中的利害。
“此子的确是诡异,我还从未见过圣上对哪个年轻人会如此看重呢!”
沉吟片刻,同安公主轻声开口道。
即便高贵如她,也不得不承认李泽轩的升迁速度的确太过恐怖!
王裕点了点头,道:“去年仁义在京师三番两次为难与永安侯,差点让此子与太原王家彻底翻脸,幸好老夫与仁表及时救场,这才挽回关系,使得两家的关系不至于闹得太僵!
此次永安侯来信插手表儿的婚事,这说明他跟表儿的关系,的确十分要好!夫人,从这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好事?表儿若真与那李静初成亲,族老们那边该如何交代?”
同安公主冷声道。
“呵呵!交代?这封书信便是最好的交代!”
王裕从怀中取出方才那封书信,在手上轻轻拍了拍,然后道:
“这书信末尾,虽然措辞严厉,但完全能看出永安侯插手此事的决心之坚决,也能看出表儿以及那李静初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重要,是拆散这门婚事、与一个间接灭了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荥阳郑氏的人彻底为敌,还是促成这门婚事、卖永安侯一个面子,相信族老们心中自有答案!”
世家重利,这句话的确不假,之前王家族老们才会极力反对王仁表与李静初的婚事,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这门联姻不能给王家带来利益!
但如今李泽轩明显有意插手此事,并且还放了狠话,这个时候,王家族老若是选择继续拆散这两人,便会跟李泽轩彻底反目,这会给王家的利益带来极大的损失!
而促成这门联姻,虽然不能带来十分明显的好处,但这个时候,没有坏处,其实便是最好的好处了!
权衡利弊之后,相信只要是个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同安公主也明白这点,她沉默片刻,颔首道:“如此,那我便安心了!”
如今,这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既能解开她儿子的心结,让她儿子活命,又能保存她儿子在家族中的嫡长子地位,对于她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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