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少女对面的男子连忙道。
“呵呵!听闻有人来悬壶堂讨教医术,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女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名白须老者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这悬壶堂的主人,前隋御医——林致昌!
话说林致昌先前对于弟子口中来医馆讨教医术的那名女子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但如今他见厅内端坐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娃,他顿时就没了兴致,毕竟在他看来,这么大一点的小女娃能懂得多少医术?
“君子以才取人,而非以貌取人,蔡文姬六岁就能辨弦音,林神医今日为何因为小女子年龄幼小而轻视呢~?”
老者语气中的轻蔑之意显露无疑,但那少女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不悦,她站起身,反而彬彬有礼道。
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之态,这一看就是出自于家教极好的名门世家!
见少女姿态气度绝非等闲,老者眼睛微眯,脸上的轻蔑逐渐淡却,他挺身而立,目光正视少女,片刻后开口问道:
“呵呵!老朽过了一大把年纪,今日没想到会被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教训!倒还未请教小姐名讳,家住何方?祖上何人?”
事到如今,这老头儿也不敢再轻视对方了,他在长安城行医十几载,达官显贵都见到过,他相信能有这种谈吐的人,绝非出自于寻常的普通百姓家庭,还是莫要平白开罪的好!
那少女盈盈一笑,福身一礼道:“小女子名叫陈婉莹,这是我的侍女,家父陈方正,家居岳州,祖上在江南世代行医,前些时日小女子随家父来长安省亲,听闻长安之地名医无数,小女子自幼跟随父亲研习医术,便想和长安城的名医讨教些医术!而悬壶堂身为长安城最为有名的医馆,小女子当然心存仰慕,今日便来登门拜访了!还望林神医能不吝赐教!”
“岳州!”
林致昌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是长安本地人,这一辈子都未曾去过南方,更加没去过岳州了,对于岳州那边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少女祖上“世代行医”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但仅看谈吐的话,这少女肯定是出自于大户人家无疑了,毕竟小户人家哪能调教出这么谈吐优雅、落落大方的姑娘?
至于对方祖上是不是世代行医,这个一试便知!
“原来姑娘是从岳州来的!请坐,请坐!”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的模样,他也只能以礼相待了!
不过直到此时,林致昌才注意到少女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看起来更小,而且听陈婉莹说这女孩儿是她的侍女,这让她忍不住暗暗皱眉,心道这么小的女孩儿能服侍得好主人吗?
“林神医请!”
“陈婉莹”伸手做了一个邀请手势,然后她转身坐向了原来的位置,而她身旁的侍女,也跟着她快速走了过去,并安安静静地侍立在她身后。
“呵呵!老夫方才听我那徒弟说,陈小姐这次带了十个医术上的难题,不知是也不是?”
两人落座后,林致昌主动开口,并且直奔主题道。
“陈婉莹”浅浅一笑,道:“确有其事!而且每回答对一道题,小女子都愿出五贯钱答谢!”
闻言,林致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只是一闪即逝,他沉吟片刻,一脸庄重地摆了摆手,道:“呵呵!钱财乃身外之物,老夫对于钱财早已看淡,不过对于陈小姐的问题,老夫倒是很有兴趣!姑娘若是愿意,可否将问题说出来,让老夫好生参详参详?”
“陈婉莹”浅笑盈盈地看了林致昌一眼,然后轻点臻首,道:“林神医乃是京城名医,能得您的指教,实乃小女子三生有幸!”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被这少女一顿吹捧,林致昌的胡子都飘起来了,他连忙捋了捋胡须,先是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然后沉声道:“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老朽,那便请出题吧!”
回答几道题而已,既能得到后辈的崇拜与赞扬,又能收到几十贯钱的厚赏,林致昌表示这样的没事来的越多越好啊!
“林神医果然是爽快之人!”
“陈婉莹”赞叹一声,然后道:“既如此,那小女子便出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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