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泰忍不住心中一沉,连忙劝道:“父皇,万万不可!儿臣听墨先生提起过,山长不过宗师中期而已,而那巫劫却是大宗师境界,您让山长去追击巫劫,不是让他去送死吗?儿臣请父皇三思!”
长孙皇后的脸上也忍不住闪现出一丝焦急,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想必是觉得以李二对李泽轩的宠信,是肯定不会派李泽轩去送死的。
果不其然,闻言,李二眉毛一挑,道:“谁说朕要让他一个人去了?朕会令沿途所有州府兵马全部归他节制,不仅要夺回书院资料,最好还能将巫劫彻底地留在大唐!”
让大唐与突厥之间的十余州兵马,全部归一人节制,李二如此安排,也完全是处于对李泽轩的信任,要不然通过政变上位的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将十余万大军,交到一个非皇室成员手中。
听罢,李泰大松一口气,道:“可是山长现在已经从寿阳县赶回长安城了,人马颠簸,儿臣现在发送电报,山长未必能够觉察得到!”
李二大手一挥,道:“那就发到他能觉察到为止!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突厥国师带着书院的绝密资料离开大唐!另外,朕会派禁军和百骑沿途追击,协同李泽轩拿下巫劫!”
李泰心知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再说,这个结果貌似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躬身道:“儿臣遵旨!”
话音落罢,见李二没有其他的吩咐了,李泰连忙告退,离开了丽政殿。现在他必须尽快回到炎黄书院,将方才李二所说之事通过电报机发送给李泽轩才行。
不过李泰心里也清楚,接下来对于李泽轩来说,将会有几场相当艰苦的战斗,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别看李二下令让沿途各州府的兵马归李泽轩节制,但真正打起来,州府兵马的作用非常有限,就好比方才书院山门前的那场大战,巫劫一人之力,大杀四方,禁军们虽然训练有素,但一直都无法对巫劫形成有效的包围,两千禁军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战力!
相较而言,地方州府的兵马,其精锐程度肯定不如禁军,对李泽轩的帮助就更加有限了,除非巫劫站着不动,等着州府官兵对他完全形成合围,那样的情况下,他才有可能被地方兵马给耗死!
但那可能吗?显然不可能!一旦发现周围有兵马,巫劫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用轻功身法摆脱包围,根本不会给大军合围他的机会!
所以在与巫劫的战斗中,胜负的关键还是在于顶尖高手之间的对决,若是大唐这边的尖端战力能对巫劫形成有效牵制、为州府兵马创造合围机会的话,还是非常有希望能够击败突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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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国师体力消耗严重,还受了些伤,这么一会儿肯定跑不了多远!搜!”
蓝田县,云山脚下,赵松带着几千禁军,打着火把四处搜寻巫劫的下落,包括之前在云山上剩余的那一千多禁军也都加入了搜寻的队伍之中!云山周围到处都是明亮的火把,远远看去,就犹如一条条火龙在云山脚下奔腾起舞一样!
“独孤将军,你立刻带人前去蓝田县县城,告知何县令派出所有衙役,把守城门,以防巫劫慌不择路之下潜入县城,伤害百姓!”
赵松骑着马一边向前走,一边跟独孤信说道。
至于丘行恭,此时已经带着百骑,快马前往巫劫回突厥所必须经过的州县了,他要提前去通知沿途州县加紧设防,一旦巫劫经过,必须立即发兵围困!
独孤信方才在战斗中真气损耗言重,而且也受了内伤,不过他没能缠住巫劫,心里也很是愧疚,所以简单地调理了一番伤势之后,他也跟着赵松一起搜寻巫劫了。
“…末将遵令!”
独孤信抱了抱拳,调转马头,朝着云山奔去。
云山这边大动干戈,向四周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不被人发现,梅村、韩家庄中那些起夜的庄户们,在看到下一片片的火把之后,纷纷大惊:
“当家的!你快出来看!云山那边儿是不是出事了?”
“唔!大半夜的,能出啥事儿啊?不看!”
“真出事了!你看云山山脚下有好多火把!”
“好多火把?俺出去看看……我的天,还真是有许多火把?莫不是哪个地方的山匪洗劫了炎黄书院?不行,俺得亲自过去看看!”
“当家的,你去做什么?”
“还能做啥?去帮忙啊!不仅俺自己去,我还得叫上庄子其他人一起去!要是真有山匪敢围攻云山,咱们也能出一膀子力气不是?”
“当家的,那会不会很危险?”
“呸!你懂个啥?侯爷在外灭蝗,咱们这些庄户们就应该帮侯爷保护好炎黄书院!行了,不跟你墨迹了,快去给俺拿根锄头,俺去叫人!”
类似的情景到处都在上演,半刻钟后,两个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亮起灯来了,然后就见两队青壮,各个手提铁锹、锄头等“武器”,浩浩荡荡地朝着不远处的火把而去。
“报~!”
“赵总管,韩家庄和梅村的庄户见到我们这边的火光,以为炎黄书院遭遇了劫匪,特地过来帮忙!”
搜寻的范围在慢慢扩大,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小跑过来,朝赵松躬身道。
赵松闻言眉头一皱,思忖片刻后,他开口道:“告知庄户们,说是今夜突厥国师潜入书院,让他们去号召周围百姓一起搜寻,若是发现突厥国师踪迹者,重重有赏!”
“是!”
那名禁军领命而去。
赵松对四周其余禁军大声命令道:“眼睛都放亮点,看看四周有没有新鲜血迹或者踩踏痕迹,天亮之前,必须将整个蓝田县给搜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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