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大老爷们儿,深更半夜地不睡觉,却在那儿一起琢磨一个小女人的心思,也不知道那李静初知道了是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不不幸呢?
“要不我去会会那李静初,帮仁表你试探试探她的口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沉默许久,李泽轩看向王仁表,开口道。
王仁表点头道:“小轩你能帮忙出面,那是最好不过,我怎么会介意?”
李泽轩心理苦笑一声,暗道自己这怎么有点像牵红线的红娘了,他道:“那好!天鸡大队想要清理完岐州的蝗虫,应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明日我就去李家会会李静初!”
王仁表郑重拱手一礼,道:“小轩,大恩不言谢,这份情义,我王仁表记下了!”
李泽轩浑不在意道:“先别说这些,等你们成婚之后,请我喝杯喜酒就成~!”
王仁表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道:“哦,对了,小轩!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之前听闻你的天鸡大队要来岐州,我便令各县的县令开始向百姓们征收鸡,如今城内已经汇聚了各县收上来的十二万只鸡,并且全部已经做好了标记和登记,小轩你明日就可以将它们并入到天鸡大队~!”
李泽轩眼睛一亮,欣喜道:“十二万只?那太好了!有了这十二万只鸡,天鸡大队的规模一下子就增加到了六十二万,基本上已经达到孩子们控制能力的极限了!”
王仁表欣慰道:“嗯!只要能帮到小轩你就好!”
李泽轩道了句谢,然后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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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扫把星,怎么又回来了?你难道想将家里人全部都祸害死你才甘心吗?”
雍县,城西的一处华府之中,一名锦衣妇女带着一众丫鬟仆役堵在了府门处,对一名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一脸凶狠道。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那名素衣女子却怡然不惧,一脸冷淡地针锋相对道。
“咦?你这个死丫头还敢顶嘴?要不是你个灾星,老爷他怎么会被张梁那个贪官所害?你还有什么脸面再踏入这个家门?”
华服妇人尖着嗓子,情绪激动道。
“我爹?哼!你也配提我爹?”
素衣女子面色一冷,周身的温度瞬间降至了冰点,她冷然道:“当初我爹尸骨未寒,都还没有入土,有些人就急着瓜分家产,将车行的掌柜、账房全部换成了自己娘家人,柳月容,你可敢在爹爹的灵位前说一句你问心无愧?”
“你....你....你......反了,反了,你这个野丫头真是反了,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姨娘,你竟敢直呼名讳,果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
华服妇人手脚哆嗦地指着素衣女子,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了。
素衣女子目露寒光,她冷冷地看着那妇人,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妇人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我娘若是在世的话,怎么由你这个心术不正的蛇蝎女人嚣张?今日我回来只是为爹爹上柱香,不想与你争嘴,识相的话快点让开~!”
“上香?你休想~!来人!将这个灾星给我赶出去~!”
华服妇人眼睛一瞪,然后对四周的仆役吩咐道。
“我看谁敢~!”
素衣女子大声喝道:“父亲生前都待你们不薄,李家在这个女人的手下是蒸蒸日上,还是江河日下,你们心里都清楚!平日我懒得跟这女人计较,今日我李静初只想回来为父亲上柱香,你们谁敢阻拦,父亲在天之灵,定不会饶了你们~!”
此话一出,夫人身边的仆役顿时面面相觑,犹豫不前。
没错,这女子正是王仁表心心念念的李静初,而对面那妇人,不是李静初的二姨娘还能是谁?
“你...你们快拦住这灾星!不然这个月的工钱都别想要了~!”
妇人见府中的仆役不听使唤,差点气晕了过去,她连忙祭出了终极大招。
“这......”
仆役们面面相觑,但仍旧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李静初,主要是李兴恽生前对待下人的确不错,而且方才李静初也说的有道理,如今的李家在柳月容的经营下一日不如一日,照这个势头下去,李兴恽生前挣下的家业迟早要被柳月容败光,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到时候肯定会被遣散,与其如此,不如跟李静初结下善缘,另外也算是能告慰下李兴恽的在天之灵了!
“哼!柳月容我奉劝你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静初冷冷地看了柳月容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施施然地走进了李府。
“呵~!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子啊~!”
李府对面,李泽轩坐在一个茶摊旁,看着李静初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他是今天一早就来李府这边蹲点了,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见了李静初,初次见面,李静初所展露出来的勇气和机智的确是出乎了李泽轩的意料,这种女人放在现代可能不算什么,比她厉害的女强人多的是,但是在古代,能这么急智、这么勇敢的女人,绝对是凤毛麟角啊!
也难怪王仁表会对李静初另眼相看了!
“孤身独斗恶妇和家奴,李姑娘当真好胆识!”
两刻钟后,李静初离开李府,刚出门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男子的赞叹声。
李静初迅速转身,就见一名样貌相当英俊的男子,正满脸微笑地看着她,李静初的一颗心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呵呵!李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唔,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咱们就在前面的茶摊吧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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