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么开口的看着屠夫,屠夫捂着脸哭起来,声音从指缝中出来:“我老婆,告而无门,她抑郁症又自闭症,我只能辞了工作多陪她,勉强度日。”
屠夫猛的抬头看着我,眼神直愣愣的:“既然我们找不见公平,还不能自己创造公平吗?我用她一张皮,换我老婆不人不鬼的几年,不公平吗?”
我皱着眉头,心里无名冒出来一股火气,说道:“那你买的那两个小姑娘,对他们家公平吗?你自己老婆,是怎么想的,你问过?她要真想报仇,怎么会把那些衣物身份证沾了血拿出去!是你自己放不下,还是为她放不下!”
屠夫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冷静了一会儿,屠夫就缓缓的开始招杀人的过程,第一现场就是在家里客厅桌子上,他拿了安眠药把女生迷晕了,然后剥了人皮,我奋笔疾书记录。
我抬头问了句那你老婆那时候在哪里?
屠夫愣了一下,说在卧室,反锁起来了。我点了点头,又写了两笔。
终于结束了案子,我深深吸了口气,屠夫被警察关押着先进了警局的关押房。我晃着笔看了一遍那个笔录,屠夫参与买卖人口,以残忍手段故意杀三人,法院估计不判无期也是死刑了。
我叹了口气,出了门发现屠夫妻子在门口靠着墙站着,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嘴角微微的提起一个弧度。我心里惊了一下,屠夫妻子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有了,让我甚至怀疑刚刚眼睛花了,然后她撑着墙站直,转身就慢慢悠悠的走出警局。
我心里隐隐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
按着屠夫说的找见了藏凶器和人皮的地方,除了后期琐碎的一些事情,这个案子算是结了。
又在限期结了一件大案子,整个警队都很高兴,当天晚上队长终于大方了一回请客喝酒,忙了这么久的兄弟们一晚上闹腾到不醉不归。
我喝酒喝的迷迷糊糊的回了家,第二天快中午了被队长一个电话叫醒。
我整个人意识还朦胧的就听见队长声音低沉的说:“那个屠夫妻子自杀了。”
我猛的一下醒了,让队长重复了一遍是谁自杀了?队长难得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然后说是跳楼死的,头朝地,当场死亡。
队长让我去警队说有另外一件事情。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认命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就起床了,真是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我洗漱的时候眼神瞟到一边依依的牙刷,叹了口气。
几分钟拾掇完自己,打车去了警队,昨天喝蒙了都不知道自己车被开到哪儿了。进了门,队长就一脸严肃的叫我过去。我疑惑的走过去,队长站起来说屠夫的前两个案子是买的女孩子,你去问问他,他是怎么联系人的,人贩子很多都是团体作案,说不定能找见依依的线索。
我皱起眉头,说起依依的线索,我记得当时从张赫最后落脚的宾馆搜到的东西还没看过,之后就是这么个大案子也没顾上去看。这两天抽空得去调出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队长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一下子缓过来,茫然的看着队长,队长一拍桌子说:“给你布置任务呢警察同志!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低下头没说话,队长挥了挥手说算了,然后言简意赅的重复了内容:“王牧,你去跟屠夫套一下那个人贩子的信息。对了,他妻子自杀的消息,你告诉他一下吧。”
我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个屠夫妻子尸体谁给处理?
队长抿了抿嘴说警队联系了屠夫妻子的侄子,在外地,说赶回来给她办后事。你跟屠夫说,到时候尽量跟上面申请让他出去参加葬礼。
我嗯了一声,走到警队后面,就几个牢房,只是暂时羁押嫌疑人的,好几个人住一间,为了说话方便只能把人提出来审问。
我坐在审讯室里面,看着屠夫被人带进来,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这屠夫感觉像是老了好几岁,走路都有点蹒跚。
屠夫砰的一下坐进椅子里,声音干哑的问道:“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咬了咬嘴唇说道:“呃,先告诉你一个消息。”
屠夫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他他老婆昨天晚上自杀了。
屠夫瞪大眼睛愣了半天,眼眶瞬间红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只是硬生生没掉眼泪。过了一会儿,声音哽咽的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眨了眨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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