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真好。”
宋嫣心中震了震,俏脸顿时绯红一片,快速的退开,口中也忍不住嘟囔着:“都说不能得寸进尺了。”但看到他脸上的泪痕,也不忍心再计较。她不知道他记忆中经历过什么,不过想来应该不怎么美好。
晚间薛梵的意识逐渐清醒,只是还有些低烧。他看到宋嫣的时候明显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唇角弯起,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说了句:“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谢谢!”
唐宁悦得知薛梵醒了,快步走进了房间。薛梵很少生病,可一旦发烧必然会持续很久,然而这次仅仅一周不到就恢复,怎能让她不惊喜?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粥什么的?”她落座的时候,宋嫣很识趣的站起来,退到一旁。
薛梵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复杂,似是有些责怪,却夹杂着感激。看的唐宁悦心中涌上一抹酸涩,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如果他情绪外放,吵闹哭喊她都能接受,可就是这种隐忍,让她看了从心底里难过。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宋嫣和薛梵一起绑去民政局给办了,但是她不能。待稍稍平复了情绪,这才拍了拍薛梵的手,让他再休息一会儿,便是拉着宋嫣一同出了房间。
“宋嫣。”她启唇道:“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你知道他每一次发烧都起码半个月,甚至有时会烧上一整个月。我心里…”
“悦姨,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次是因为我薛梵才会累到,我同样也有义务来照顾他。”宋嫣上前抱了抱唐宁悦。
她想她能理解唐宁悦的心情,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被病魔折磨却手足无措,恨不得自己能去替代他受这份罪,那种心情可想而知。同样她也羡慕薛梵,羡慕他的母亲还在身边。
宋嫣回去的时候薛梵已经可以倚靠床头坐着,吃了些粥上浮的米汤,脸色也好了不少。
原本是想来照顾的时候顺便问问关于陆豪的事情,只是看他如此虚弱,她也不想做这种不耻的事情。
如此照顾倒是一周时间恍然过去,离开她母亲的祭日也是越发的接近。往年的这一天无论有多重要的事她都会延后,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
回到家后好好休息了一天,便是给烷孝去了电话。如果乔墨说那一天烷孝没空,那么一周后的今天总有空听电话吧?
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自己跌入低谷的时候烷孝却坚持不懈的砸门,随后陪她共醉。
那天她应当是想倾诉她和乔墨的关系,只是自己自顾不暇,也没了听的心情。现在想来的确是有点对不起她,也就不去计较为什么那天之后她也没有主动给自己来过电话。
只是电话接通的刹那,宋嫣都来不及出声,便是有着吵杂声传来。似乎是几个浑厚的男声夹杂着东西砸碎的声音:“还不出钱还想赌?我看你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宋嫣听的心惊肉跳,不用想也知道,这必然是追债上门了。电话那头突然又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声音,她带着浓浓的哭腔道:“你是笑笑的朋友吧?你有没有钱啊!”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抢了过去。“妈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随后宋嫣便是听到烷孝的声音传来:“宋嫣!我晚点联系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却仍然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