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像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一样的,他气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半晌,憋出来一句话:“许兰芳,看来是我太过宠你了!”
宠的你,如今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指不定,心里还会想着谁呢!
他忽然便转身撩开了车帘下了车,脚步沉重且匆匆,仿佛身后的那马车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走了,来去如风,就说这么几句话,就这么走了……他还是不信自己。
兰芳伤心的掉着泪。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被他信任这件事,只想快些回到京城,和孩子们在一起。
大军在路上悠悠的走,一天天过去了,雪下下停停,终于在腊月中旬的时候,回到了京城。
路上,他们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眼神也是,彼此躲着,似乎,连看对方一眼,也不愿。
他们的脸上已经很久没有了笑容,身边服侍的人,个个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皇宫还和离开时候一样,宫中迎接大军回朝,举行了庆功宴,在元和殿内闹到了深更半夜,声乐声,声声不绝。
兰芳抱着长大不少的香香,看着越来越发沉稳的承安,终于露出了笑脸。
“娘,北地那边是不是很冷?雪特别特别大?有没有见到雪貂?”
兰芳笑笑,说:“那边雪就是比京城这边大一点,不过是要比京城冷许多,至于雪貂,我还真是没见过。”
承安凑近她,一边逗着妹妹玩,一边说:“我听师父说的,他在北地见过一次雪貂,只可惜他身上没有带着箭,没能射下一只来。”
黑旗回来便去教承安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通的,就这么毛遂自荐来了……
两个孩子乍一见她很是欢喜,香香还小早早睡了,承安一直和她说话,直到那边的声乐停了,他才睡着。
东宫里,最为焦急的是钟静玉,听说祖父跟着大军回来的那一刻,她就一直盼着,好不容易盼回来了,还没一个见面的机会,只能等过两日,祖父进宫的时候再见。
王心雨满心烦躁的躺在床上,上次居然没能有孕,这三个月过去了,好不容易他回来了,这马上又是年节十分,李业定是借口忙,不肯过来的!
想着便一拍床榻,气的睡不着。
后宫中的女人们几乎都有了身孕,除了那王心蕊越来越虚弱意外,罗艺文和钟静玉倒是都好好的,不过这太子爷一回来,这女人们算是有了主心骨,再不用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防着太子妃对她们的肚子动什么手脚了!
就这么忙碌的过了几天,一个清晨,京城秦国公府的门口响起了鞭炮声,一顶红色的轿子缓缓抬进了东宫中。
王心雨坐在自己的宜春殿里,听着那外头的声乐,不屑的撇撇嘴说:“这个秦玉瑶,还真以为太子爷和那贱人如今生了嫌隙,她选这个时候进宫来,就能得宠了,她想的也太简单了点!若是许兰芳的宠那么容易就被人夺走了,那她就不是许兰芳了!”
宫中又多了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真是叫人心情不好,这个秦玉瑶,可是秦国公府唯一的嫡孙女,比身份,甚至比自己还要高贵,如今进来做侧妃,真是叫人堵心!
不过想想许兰芳和太子爷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回来就没见他们在一起过,想着便问喜儿:“打听出来什么情况没有?太子爷和那贱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喜儿摇摇头,说:“没有,据说是一回来就这样了,估计是路上的时候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怕是只有那玲儿知道,可是那玲儿的嘴怕是敲不开的。”
王心雨闻言无奈的皱眉,这个玲儿如今嫁给了金贵,更是和许兰芳紧密了,肯定是不会出卖许兰芳的,算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那贱人现在不得宠了在,这的确是个好时机!
眼见着秦玉瑶也进宫来了,可千万不能被那贱人将先机夺了去!
于是便吩咐喜儿,说:“你去看着前殿,看看太子爷今夜是否会去常乐殿安寝!”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盯着!”
王心雨闻言撇撇嘴,秦玉瑶,如今这宫里没有身孕的就你我两人,我若是再败给你一个新人,那我这脸还真是没处放了!
秦玉瑶进了宫,心情忐忑的不行,她穿着一身玫红,将那如玉的肌肤趁的白玉无瑕,精致的妆容艳丽无双,她看着自己将来要生活的宫殿,微微一笑有些羞涩,说:“苏苏,你派人去问问,太子爷何时到我这边来?我们也好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