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请君入瓮,陆府上下可谓准备十足,然而,当朱青出现在陆巡抚面前的时候,府院上下仍浑然不觉,连明知朱青今夜会咬钩却仍钓不得,这样的防备,又如何防得住同样神出鬼没的江南七侠?
“我真替巡抚大人捏一把汗……”朱青的声音出现在陆巡抚书房的黑暗角落里,顿时惊得陆巡抚手中的毛笔咣当落地。
“啊?!你是……来……”陆巡抚大惊,正要喊人,朱青的刀却已经直抵他的喉咙。
“巡抚大人还是安静得好,免得把我给吓着了,这手一哆嗦,这刀可就不听使唤了。”朱青警告道。
“你……你到底是谁?”陆巡抚虽然心中害怕,但是并非怕到不敢言语之人。
朱青走了出来,他向前一步,陆巡抚就得后退一步,否则,刀尖就会刺进巡抚大人的喉咙。待到陆巡抚退到了墙边,朱青也正要出现在灯烛的照耀之下,他一把扯下蒙面,陆巡抚见了庐山真面目,更加失色,“青龙?!”
“陆大人,久违了。”朱青嘴角一笑,将手中的刀收了起来,他完全相信,陆巡抚在看到自己的面目之后,更加不敢声张了。怎么说,朱青跟陆巡抚也算有过一面之缘的,虽然不是同一党派,不过,朱青对陆巡抚的为官为人大抵还算认可。否则,他也不会干涉此事。
“满城都在缉捕你,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陆巡抚明知故问。
朱青也据实回答,“既然巡抚大人要缉拿我,我自然就送上门来咯……”朱青当然知道,张榜缉捕是巡抚府的主意。
陆巡抚听后,事情已被戳破,一时无话可说,片刻,他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官府要捉拿你,还敢自投罗网?!”
朱青听后不禁一笑,“你看我像是自投罗网的样子吗?我怎么觉得我更像是逛街一般?”
“你……!”被朱青此番羞辱,陆巡抚当然不爽,但是也无可奈何,巡抚府戒备森严,已经调集了所有兵力设下埋伏,朱青仍是来去自如,难怪人家不把巡抚府放在眼里。
朱青见陆巡抚抑郁难发,便知道已然打压了他的威风,对于这些土皇帝的地方官,不来个下马威根本镇不住,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上来不掐他七寸,他便反咬你一口!不过看现在的陆巡抚,已然在朱青的控制之下,至少一时半会是反抗不了的。朱情便也收敛了些,微微一笑道,“巡抚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我今夜前来并非为了逃役,只是想来告诉大人,我朱青能来去自如的地方,江南七侠同样可以!”
陆巡抚一听,不由一怔,他所有的计划就是为了让朱青帮自己解决江南七侠的麻烦,可是现在他未曾开口,朱青却已然事先捅破,这实在大大出乎陆巡抚的意料。现在他更确认,为何那么多人都怕锦衣卫,就连外戚党也常常不是锦衣卫的对手了。
既然已经无须隐瞒,陆巡抚突然对朱青行了一个大礼,“将军,不瞒将军,陆某此次回府,心中颇为忐忑,寝食难安,正是因为此事,还望将军帮忙啊!”
朱青并未还礼,在没有了解一些眉目之前,他还不能确定陆巡抚是否有无罪责,锦衣卫力保众臣良将,但也绝不姑息奸臣叛将。
朱青听后,不禁一冷笑,“大人莫非忘了,朱青乃戴罪之人,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
“不!”陆巡抚决然道,“青龙无罪,不过是田国舅之流强加之莫须有也!”
朱青听后,心中确实掠过一丝感动,如今的朝堂,除了清流党自己人,有谁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呢?然而,朱青绝不会因为陆巡抚的两句好话而轻易服软,他心中虽然为陆巡抚一席话所感,但却面不改色,仍冷冷道,“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巡抚大人行的正,害怕影子歪吗?怎会无故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陆巡抚仍未起身,抱拳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正如将军方才所言,那江南七侠神出鬼没,若是他们也像将军方才这般一刀刺来,我纵有百口,难辩呀!”
朱青看那陆巡抚神情,不像演戏,沉默片刻之后,朱青走了过去,朝陆巡抚微微一笑,将他扶起,“大人且起来再说。如此说来,大人是有些难言之隐咯?”
见朱青肯听自己解释,陆巡抚激动地点点头,“正是如此。数月前,我和张钦差奉命前往台湾查办荷兰人入台一事,荷兰人的态度确实不友好,在谈判过程中,在对荷兰人所提要求方面,我与张钦差也确实出现了分歧,谈判僵持不下,本想等中秋上报朝廷之后再做定夺,可谁知……”说道此处,陆巡抚顿然一蹙,脸上掠过一丝愁容。
“谁知张钦差却突然死了,因为你们之间的分歧,所以你成为嫌疑最大的人。”朱青接着陆巡抚的话说了下去。
陆巡抚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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