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安全,也属不易了。
这时听得守卫前来报告说好像青龙出事了!陈无庸也没敢大意,虽然害怕,但是也壮着胆子赶往陈府。
待到陈府门前一看,朱青就吊在府门之内,陈无庸是差点没晕过去!
“这……”陈无庸看着门内的朱青,对身边的锦衣卫疑惑道。
“陈大人,昨夜陈府被叛军挟制,将军为救陈府上下几百口人,只身随许定远前往陈府,不曾想,剿灭了姓刘后,许定远就翻脸了……”
“哎!他……他怎么敢一个人深入虎穴呢?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跟着青龙将军?”陈无庸尚不知情,便埋怨身边的锦衣卫。
“我们……我们留守炮楼,炮楼的叛军一灭,我们这才赶过来,么想到……”
“什么?叛军已灭?这么说,许定远受伤也没有几个人了?”陈无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问。
锦衣卫组长点点头,“可是,我没已经试过了,强攻根本不可能,许定远亲自坐镇,如果强攻,他就会对将军下手!我们在想办法,陈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无庸听后,却突然语塞了,摇摇叹了一气,“事到如今,你们都束手无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青龙将军时时处处为自贡百姓和难民着想,早上就有人传言锦衣卫打了胜仗,正准备庆贺呢,谁知……”陈无庸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让老百姓来看看吧,救他们的人现在生死未卜,他们怎么能庆贺呢?”
锦衣卫听后,也猜不准这事该不该,但是按现在这情况,事情是瞒不住了,或许,让百姓一闹,说不住还能分散许定远的注意力。于是便答应了陈无庸的建议。
陈无庸点头应道,朝身边的侍卫摆摆手,让侍卫去通知百姓。
但还没等侍卫离开,陈府四周便陆陆续续冒出百姓、劳工和难民,朱青被抓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
全城百姓不一会儿九百陈府大门给堵上了!他们看着被吊在府内的朱青,不敢相信他们的英雄会落到此种下场。
一阵惊讶之后便是笑声议论,议论之后便有人提议,“青龙将军不但给难民发粮,还打欺压咱们的许家军,咱们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啊……”
“是啊,青龙不能死!”
“青龙不能死!”
“快放了青龙!”
……
众怒很快在全城百姓中蔓延开来。胆大的百姓已经开始往府门挤了进去。锦衣卫和陈无庸见状,不由得相视点点头,准备趁乱动手了。
但是还没等他们准备妥当,陈府门前便传来惊吓声!
“杀人了!叛军杀人了!”随着这一声声尖叫,走在最前面的几个百姓已经中箭倒地!人群不由得退了回来!
“哼!陈无庸,你们竟然想借老百姓的之手来对付我?!我告你们,这都是你们自找的,要是有人再敢踏进府门半步,不但要丧命,而且,没进一个人,我就射青龙一支箭,我倒要看看,是你们人多,还是朱青能受的箭多!”许定远端坐堂门前,指挥着身边的叛军张弓搭箭,对着进门的百姓不管是谁,迈脚就射!
“退……退下……”被吊着的朱青在激烈的刺激之下,似乎恢复了一点点意识,迷迷糊糊地看到门口的百姓倒下,便虚弱地喘了几口气……
“大哥!”
“将军!”
“青龙!”
锦衣卫和陈无庸挤过来担心地问道。
“退……下……”朱青蠕动着血干了嘴唇微微笑道。
锦衣卫组长看着朱青忍着痛苦强笑的模样,不忍地点点头,“都给我退下!”
“都退下,退了退了!”陈无庸也朝百姓挥手道。
“大哥,你一定要撑住,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是啊,青龙,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陈无庸也愁眉苦脸道。陈无庸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有朱青知道他陈无庸回归朝廷了,若是朱青真出事,别说他的通敌罪名无人可反,就算平反了,这么个人物在自贡出事,他陈无庸照样脱不了干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自己!”锦衣卫不知陈无庸心里苦,便愤愤说了他一句。
朱青看着门前着急的陈无庸,只是无力地笑了笑。他又渐渐力感不支了,太阳渐渐升高,朱青就被吊在空旷的府院内,疼痛和干渴不时冲击着这副连连征战的躯体……直到百姓渐渐退出府门后,朱青终于忍不住又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将军,要不要给他点水?要不然恐怕真的扛不住了!”一名侍卫问许定远。
许定远本来不想理会,自顾自地照喝着茶,但是他突然一咳,便惊恐地发现,茶水被染红了!
“将军?”身边的侍卫担心道。
“看来,我的毒开始发作了。快,给他喝点水,要是他死了锦衣卫就不会给我解药了!”许定远看着自己的咳出血,不无担心地令道。
“呼洒……”叛军提着一小桶冷水来到朱青身边,往他身上就是猛的一泼,朱青被冷水又泼醒了。他奋力地吮吸着嘴角的水珠,全然不顾冷水侵入伤口带来的刺痛……
“锦衣卫!你们动作最好快点,否则,青龙很快就会没命了!”泼完水后,叛军将水桶摔在一旁,走出府门恶狠狠地对着府外的锦衣卫喝道。
人群再一次陷入恐慌和议论之中。正在这时,一名难民奋力挤出人群,朝西城外跑去。此人,正是朱青接济过的老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