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但是四川最大的酒商,在整个大明的酒行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行家,不但酿酒技术了得,独创高粱小曲酿酒法,酿制久负盛名的高粱酒,而且他自己喝酒也是难逢敌手,经常跟来自五湖四海的酒商切磋,从不落下风,人送陈九斤,寓意九斤不倒。
几杯贡酒下肚,陈九斤的脾气上来了,喝完一杯,良山想要再给倒上的时候,却被拦住了,“等下,良公子。请问还有别的酒吗?”众人一听,就知道这陈九斤要找茬了,但是也每人劝阻。
“怎么?这贡酒不合陈老板的口味?”朱青笑问道。
“青龙将军,不瞒您说,这贡酒虽好喝,但太过绵柔,陈某听说将军走南闯北,征战关内外,想必能些烈酒,才好上阵杀敌。若是这酒,只合着喝几杯就只懂得倒在女人怀里了。”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良守仁却替他捏了一把汗,“陈兄,这可是给皇上的贡酒,你怎敢如此口无遮拦?”
众人一听,可不是嘛?这皇上喝的酒现在被他们喝,陈九斤却说这酒喝了只会睡女人,那不正是皇上喝着酒只会睡女人?这样是传出去,可是一个杀头之罪啊。
不料朱青微微一笑,“陈老板为人爽快,喝不惯这宫里的酒,说的话有些胡言乱语,我朱青可什么也没听清。”说着,朱青看来白虎和良山一眼,两人纷纷应道,“我也没听清。”
众人一听,朱青这是有意放过陈九斤一马啊,若是平时,敢这样映射当今皇上,早就被抓起来关锦衣卫大牢,廷杖伺候了。
“好,既然将军说我陈某喝了这就胡言乱语,那为了不生事端,咱们且换酒,如何?”陈九斤并没有醉,自然也知道朱青不想锱铢必较。
“陈老板想喝什么酒?”朱青笑道。
“陈某酿了一辈子高粱酒,自认能喝些高粱酒,朋友笑话,给个绰号,陈九斤,若是有高粱酒,恐怕陈某就不会再说胡话了。”陈九斤果然想刺激朱青喝烈酒。
“好。若是喝了高粱酒,陈老板还胡言乱语,可怎么办?”朱青倒也应得爽快。
“陈某跟将军和高粱酒,若是陈某先睡着了,拿来的胡话可说?可要是将军先睡着了,就怪不得陈某胡言乱语了。”陈九斤似乎很有信心。
“好。就依了陈老板,先趴下的听站着的。”朱青倒也应得爽快,这让身边的白虎和良山都有些担心。
“好!将军爽快!拿酒来!”陈九斤得意笑道,论喝酒,他还没输过呢。
“将军?”白虎担心道。
“哎,你们有谁不服,现在即可下注。由良员外作证,如何?”朱青玩兴大起,怂恿道。
众人一听,纷纷应道,“好!”却都押了陈九斤赢,因为陈九斤的酒量这些人是见识过的。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十拿九稳。
良守仁一看,只有白虎和良山两人押了朱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是朱青喝输了,这变法的事他自是不好再提,若是赢了,这帮子人都得跟陈九斤一样乖乖听朱青的话。
“好,既然大家想玩,良某就做这个证人,可是良某有言在先,愿赌服输,输了休要赖账,否则休怪良某不念交情。”良守仁宣布道。
两边人点点头,陈九斤那边信心满满,而朱青这边,如果不是碍于大哥面子,估计白虎和良山二人都要倒戈了,毕竟这陈九斤的名号早就在江湖上打响了。而朱青到底能喝多少,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