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盼公子记得圆圆这个人。圆圆便知足了。”
听了陈圆圆一番话后,朱青再次心生一个重大决定:老子也要上京城!
可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且不说这京城爪牙众多,自己随时性命不保,单是这旅途,若是没有车马船舶,只怕连陈圆圆的胭脂味都闻不到。咋办呢?
朱青看着丽春院的后门想着,小宝这时跑了过来。
“少爷,怎么这么久啊?这天都黑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倒是相出办法没有啊?”小宝着急地问。
“嘘!别吵。”朱青看着丽春院的阁楼心生一计,“爬楼!”
“少爷,这可是丽春院,要爬也要爬蓬莱阁啊。”小宝诧*拉住正要往上爬的朱青。
“哎哟,小宝,你这么笨,怎么当我的手下啊?你说田大人宴请宾客,那些朝廷爪牙能众目睽睽之下进丽春院吗?人家可是朝廷的人,要是让皇帝知道朝廷的人逛妓院,那还了得?所以,丽春院和蓬莱阁那个更保险啊?”朱青拍了小宝一下说道。其实朱青说得没错,当时皇帝正是崇祯帝,崇祯虽然听信谗言,误杀忠臣,但是,这个皇帝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不像他哥哥那样昏庸,所以,特别是除掉阉党魏忠贤之后,底下那些人可都老实了不少,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管的皇帝什么时候保管自己的人头。
“对啊,这么说,还是在丽春院比较容易混啊。”小宝顿悟。
接着,朱青和小宝二人便沿着丽春院的楼阁积木往上爬,刚爬到二楼,就听到有人说话了。两人只好停止动作,生怕弄出响声。两人抱着柱子屏住呼吸等待屋里的人离开。
只听得屋里突然出现传来一个兴奋异常的大嗓门,“怜香、惜玉,你们二人赶紧去圆圆的屋里帮她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可是要踩着良辰吉时出门的,到时可别因为这些耽误了,哎,都说了不用带那些个东西,我这个女儿啊就是恋旧,非要带个七箱八柜的,生怕田老爷家里没有一样。”原来是老鸨,老鸨说完,应该是走了,因为屋里的怜香、惜玉两人轻声答道,“是,妈妈。”
听到怜香、惜玉二人出门,朱青和小宝才继续往上爬。终于爬到陈圆圆的房间里。
“哇!这就是陈姑娘的闺房啊!好香好气派啊!”小宝不禁闭上眼睛闻了起来。朱青仔细把陈圆圆的房间看了一遍,看见房间里果真有好多个大箱子。估计这些都是陈姑娘的嫁妆啊。朱青心想。正要打开一看,突然门外有人进来。朱青和小宝只好躲到陈圆圆的床底下。
进来的两人正是怜香、惜玉,她们奉妈妈之名前来帮姐姐收拾嫁妆。陈圆圆要走了,丽春院的姐妹们纷纷给她送东西,一来是姐妹情,二来呢,就是希望这个好命的姐姐以后有机会多多关照她们一些。所以,七七八八地加起来就是屋里这些箱子了。就在怜香、惜玉两人正在收拾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伙计,端着菜肴酒水,进门后笑盈盈地对两位姑娘说,“两位姐姐,这是陈姑娘特意吩咐小的拿上来伺候两位姐姐的,她说两位姐姐忙得辛苦了,让两位姐姐先吃再忙,今晚有很多客人捧场,陈姑娘可能要陪客人们多喝几杯。辛苦二位姐姐了。”那伙计说着,正要走出门去,不料被怜香叫住,“大哥也辛苦了,我们姐妹要帮陈姐姐收拾东西,这酒就不喝了,当时孝敬大哥吧。”怜香说着,惜玉正要拿着酒壶给伙计。
这时,床底下的朱青和小宝恨恨的握紧拳头,不是的嚼一下舌头,又吞了一口唾沫,看来是痛失那两壶酒啊。不料那伙计笑着说,“啊,不用了,我们在下面喝都喝不完,再说了,这是陈姑娘特意安排送给二位姐姐的。”说着,伙计拒绝了惜玉递过来的酒,关门走人。这时,朱青和小宝才松了一口气,小宝差点高兴得叫出声来,还好被朱青及时捂住嘴巴。
“我们也吃点饭吧,赶紧吃赶紧帮陈姐姐收拾,太晚了碍了她睡觉。”怜香说着。
“要不要来点小酒呢?”惜玉挑逗一句。
“不要闹了,吃完还有做事呢。”怜香说着。
听着怜香惜玉吃饭,刚吃过一只烧鹅的朱青和小宝又感觉肚子饿了,小宝行乞的时候,经常饿肚子,半只烧鹅怎么够?这会儿肚子不争气的呜的一声叫起来。还好被朱青压着,不然早被发现了。怜香问了惜玉,还没吃饱呢,就打嗝了?谁知惜玉还真是在打嗝,所以恰巧抵消了小宝那声肚子叫。
怜香惜玉两人吃饱后,又收拾了一会儿,才把陈姑娘的箱箱柜柜收拾完,准备收拾剩菜残羹离开的时候,突然,刚才那伙计又上来了,一进门就把怜香惜玉拉走,“二位姐姐,快跟我走,陈姑娘要跟大家喝一杯。叫我上来请二位下去。”
“等我收拾一下桌子。”怜香说。
“哎,不用收拾,今晚大家高兴,明天陈姑娘走了再收拾不迟。说着,硬是把怜香惜玉给拉走了。
朱青和小宝趴在床底下等了很久发现屋里没有动静才敢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后,发现桌子上一大堆鸡鸭鱼肉没有吃,还有两壶酒!两人相视一笑。各拿一壶,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鸡腿鸭腿,大吃大喝起来。
不知喝了多久,小宝突然摇摇晃晃地说了一句,“这酒?”然后就晃到陈圆圆的床上,倒下了。
“哎,起来,这是陈姑娘的闺床,你不能睡。要睡就回你的乞丐窝里睡。”朱青也迷迷糊糊地晃过去把小宝拉起来拖到一个大箱子那边,打开箱子,发现是些绫罗绸缎,哈哈大笑的说,正好暖和暖和,说着,把小宝塞了进去,自己开着另一个箱子,也躺了进去,随后拉上盖子,在酒精的麻醉下,睡去。
朱青和小宝睡下不久,陈圆圆的房门被打开。陈圆圆喝得醉醺醺的,被俩姐妹扶进屋来。竟不是怜香和惜玉。两人扶着陈圆圆到床上躺下,陈圆圆还在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姐妹之情。那两人给陈圆圆盖上棉被,叹了叹气,摇摇头。准备走的时候,一人说,“哎,陈妹妹怎么带那么多东西啊?不知都是些什么?她这一去京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须这许多东西。不如……?”说着,正要打开箱子。
“算了,姐姐,这些都是陈姐姐的嫁妆,我们还是不动的好。”另一人拉了她一下,那姐姐只好停手。
“哎,都是姐妹一场,虽然她跟我抢了这么多年的头牌,却也没亏欠与我,明天她就要进京了,姑且再忍这一晚。好吧,你收拾一下这桌子。”那位大姐的对妹妹说。
妹妹赶紧收拾桌子。边收拾边嘀咕,“哎,怜香、惜玉这两个丫头怎么这么能吃?连酒都喝光了,怪不得在下面醉醺醺的。
收拾好桌子,两人走出陈圆圆的闺房,关上门。
陈圆圆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只见她把头探出帐外,随手拉开个箱子,把头往里面一伸,像是娇嗔一般,吐了出去。之后砰地一声翻上盖子,继续返回床上睡觉。直至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