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成为那里的霸主。再其后,又一步步攀爬到了整个山口组七代目的宝座上。
而哪怕他坐在了这个宝座上,由于听命服从于陈老板,自然也得到了陈老板更多的支持,当然也就更加顺风顺水。
这时候,易军也联想到了那天在高河清的别墅,窃听到他老婆说的一段话——
“河清,我们来岛倭二十多年了,整天提心吊胆没过几天心静的日子。眼看也到了差不多的年纪了,本想着能混个安安稳稳的离开,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后半辈子。要是在最后时候搞出了乱子,这可怎么办?”
来到这里二十多年,整天提心吊胆,为什么?因为他们两口子做贼心虚!他们当年叛变出卖了大哥曾广义,也背叛了大批成为冤魂的福清帮兄弟,自己却苟且偷生活了下来。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能不心虚么?
甚至这两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干脆都生出了隐退江湖的念头。就像高河清老婆说的那样,试图“安安稳稳的离开,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后半辈子”。因为他们心有内疚,他们无法直视当年那场彻底倾覆了福清帮的大叛变。
高河清,现在的高山浊,这是个大大的叛徒,也是曾广义饮恨而死的祸首之一。
也难怪,一些小细节也反映了这一点。比如高山浊住的别墅里头,种的不是岛倭国普遍的樱花什么的,种植的却是杉木。因为在福清帮聚集的南闽省,这是一种常见树木。牡丹也说了,高河清出身于南闽省的山区,那一带种植最多的恰恰是杉木。
难怪牡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竟然如此的愤怒。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而且是用了阴谋诡计谋害父亲的凶手、叛徒,谁能保持镇定淡然!
“牡丹你冷静一下,咱们先消消气。”易军顿了顿,说,“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哥找你商量这件事,不也就是看看怎么对付他们吗。你脑袋别热,脑袋一热就想不出好办法了。”
说的轻松啊,能不脑袋热吗?牡丹揉了揉脑门,恨恨的说:“算了,我先冷静一下,一个小时之后跟你联系。
另外我得跟盖伯伯说一声,他也是福清帮当年仅存的元老了。老爷子这辈子一门心思帮我爸爸报仇,不知道他听了这个消息,会愤怒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这个高河清现在和那些忍者家族也是一伙儿的,偏偏那些忍者家族,又是导致盖伯伯胳膊重创、跌落传奇境界的仇敌。哎,就怕老爷子听了之后会勃然大怒。”
一边是兄弟背叛之仇,一边是断臂之恨。虽然盖世奇的胳膊在现代医疗条件下接续上了,但终究失去了一身通天彻地的武功,从一个传奇强者瞬间跌落。身为钟情于刀的“刀魔”,哪怕嘴上说看得开,但心里头也肯定别扭。
易军点了点头,又劝慰了牡丹几句,这才挂掉了电话。他也知道,牡丹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这妞儿貌似坚强,但实际上终究是个女孩子,她父亲含冤而死的事情也是她心底一个大大的伤痛。
至于牡丹,则直接找到了盖世奇,向这个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叙述了这件事。
一张藤椅上,晒着初升朝阳的盖世奇闭着眼睛,仔细听牡丹的叙述。貌似平静,但浓密的虬髯似乎在震动颤抖,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激动和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