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自立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达不到最初的目的了,人说狡兔三窟,华德恒经营这么多年,如果说没有什么准备,简简单单就能够拿下来,也是不符合现实情况的,再说了,从刘长贵说的情况来看,华德恒和李贵羽的关系非同一般,有了李贵羽这个聪明人,华德恒一定会想尽办法掩盖所有的破绽。
“原来是这样啊,据我们的初步调查,富源煤矿存在重大问题,你的侄子负责所有的工作,是富源煤矿的老板,你侄子也是从你手里接手富源煤矿的,我们还是需要你配合调查的,我们共产党人一切以事实说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华老板,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绝对配合调查,如果富源煤矿存在什么问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而且要从重从快处理,我是县政协常委,一定支持配合所有工作。”
“好吧,华老板先在会议室休息一下,等一会可能有人要问你一些情况的,你好好配合,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袁自立离开会议室之后,迅速改变了策略,现在,暂时不能从华德恒身上开刀,华德恒老于世故,问不出来什么,只有从华德恒的侄子身上开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不过,袁自立没有信心。
“松华、清立,你们两人暂时不要去问华德恒了,重点集中在华德恒侄子的身上,情况有所变化,要速战速决,尽快问清楚所有情况。”
华德恒的侄子是富源煤矿的矿长,特警队员很快在矿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面拿到了诸多的材料,蒋松华和李清立迅速看了所有的材料,账本是来不及细看的,大致掌握情况之后,两人给袁自立简单汇报了。
“袁书记,富源煤矿的法人代表是华涛,也就是华德恒的侄子,煤矿的印信、执照等所有证据都表明了这一切。”
“我知道了,你们去讯问华涛吧。”
华涛此刻被暂时羁押在一楼的一件办公室里面,身边有两个特警队员守候着,门外面还有两个特警队员,到了这一步,华涛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此刻,暂时没有人理睬他,不过华涛知道,马上就会有人讯问情况了。
华涛打小开始,就受到华德恒的关照,不喜欢读书,整天寻衅滋事,很多次都是华德恒出手帮助了他,家里条件不好,而且在生活上给予他很多的关照,时间长了,华涛将华德恒视为亲生父亲,几年前,当换华德恒要他负责经营煤矿的事情,华涛根本没有犹豫,只要能够为华德恒出力,就是搭上性命,华涛也不在乎,办理所有手续的时候,华涛根本没有迟疑,而且牢牢记住了其中的关键和要害。现在,华涛知道,为华德恒出力的时间到了,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华德恒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很快,华涛下定了决心,已经想好了一切,华涛反而冷静下来了。
蒋松华和李清立看见了华涛的表情,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表情,他们见得多了,那是一种破罐子破摔、无所谓的神情,面对这样的人,你不要想着轻易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两人明白,这次的重点是华德恒,可从华涛的情况来看,很难得到有用的东西。
一番简单的核实身份的问话之后,蒋松华开口了。
“华涛,今天我们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了,富源煤矿存在什么问题,你也是清楚的,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出来,争取主动。”
“我可以吸烟吗?”
蒋松华和李清立看了看华涛,李清立上前递给华涛一支香烟,同时将大半包香烟放在了华涛的面前,华涛点燃香烟,吸了几大口,开口说话了。
“富源煤矿的事情,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是太清楚,我是矿长、法人代表,不可能管那么具体,我是四年前接手富源煤矿的,因为家里穷,大伯华德恒想帮助我,所以将富源煤矿转让给我了,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就约定,用富源煤矿每年赚取的钱,偿还债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偿还完所有的债务。大伯很关心富源煤矿的发展,经常告诫我,注意安全,好好经营,我也是按照大伯说的话做的,下面具体做了些什么,我不是很清楚,煤矿所有的井口,都是采取承包的方式经营的,矿上主要负责管理。”
“护矿队是属于谁管理的?”
“护矿队是属于矿上直接管理的,不过,由队长具体负责所有的事情,该怎么做,矿上也是不会管那么具体的,矿上的要求是安全施工、安全生产。”
“这么说,护矿队做的所有事情,你都不知道,是吗?”
“我不是很清楚。”
“15号、17号井没有承包出去,是谁管理的?”
“15号和17号井,因为产量高,所以是矿上直接管理的,具体有负责生产的副矿长负责任,我只是管理宏观方面,具体事情很少过问。”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清楚,是吗?”
“也不是,下面的人经常汇报,我主要是解决一些后勤方面的问题,比如说拨付资金,然后是督促各井口上缴费用。”
“哦,原来是这样,华涛,我们希望你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情况我们马上就会核实的,如果你没有说实话,有什么后果,你是清楚的。”
蒋松华和李清立果断终止问话,没有证据之前,这个华涛什么都不会说。
(平湖求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