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此时早有主意,说,这一路走来,风光旖旎,尤以五郎峡、情定今生湖、石柱峰大瀑布、野桂林为甚,很有开发价值,我原本想过些日子再说,但现在既然有了这片野生茶园,经济价值非同小可。我想是不是可以依山就势,就地取材,在山涧之间以树为柱,以板为路,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缮出一条栈道。
杨广唯赞同,说,志远,你这个主意不错,简单易行。
杨志远说,安茗,回去的路上几个险要之处还有再多拍些照片,我们回去之后好好商议商议,争取早日把栈道修出来。
安茗说,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杨志远说,至于这山上这茶,回去之时,我们采摘一些带回去,能带多少是多少,回去之后尽快地研制出一个极品茶叶来。至于其他新茶,广唯,你回去后再带些人上石柱峰来,将这一季的茶叶采摘殆尽才是。
杨广唯点头说,行,就这么办。
当晚夜宿于野生茶园不远处的一个石洞之中,石洞位于茶园之上,很大,可以藏兵千人而不觉拥挤,视野开阔,可以一览周围之情况。洞穴之中,先祖垒造的防御工事弓弩射孔清晰看见。杨志远猜想,此处既为先祖屯兵之所,那么石柱峰上必定就会有完整的防御工事。杨志远现在可以大致地勾勒出数百年前,杨家先祖在石柱峰一带构筑的军事防御体系图来。数百年前先祖们初到此地,原本以石柱峰为首,五郎峡为腰,杨家坳为尾,在连绵数十里的山中构筑了一道互为依仗的军事防御体系,只是后来由于世事的变迁,生活之需要,才慢慢地蜕变成今日之杨家坳为首的现有格局。
这一夜,杨志远和安茗相依着坐于山洞之边,耳边松涛阵阵,石柱峰的大瀑布于一旁不远处飞泻而下,夜色下的瀑布,只见一道银色自上而下,飞泻而去。抬眼望天,耿耿银河横列天际,牛郎织女,夹河相望。
安茗和杨志远昨日于湖边情定三生,初涉爱河,自是恨不得每天和杨志远如此相偎相依在一起才好,只是自己尚在求学,还有一年方能毕业。开学之后,必定要离杨志远而去,一北一南,遥遥相望。安茗外表坚强,可她毕竟是女孩家,心里还是有些感伤和离愁,此时眼望银河,安茗心有戚戚,说,牛郎织女,一年一会,恰如你我。
杨志远豪情万丈,他笑,说,一年一会又如何,只有心中有爱,时间和距离又算得了什么。相比牛郎织女,你我比他们要幸福的多,你我之间虽然隔着距离,但你我不还是可以想见就见,想爱就爱,没什么好感伤的。
安茗也就是突然有些小感伤,被杨志远这么一说,心胸顿时开朗。她嫣然一笑,说,这倒也是,相对于一辈子来说,一年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杨志远问,明年毕业,你准备怎么办,留在北京,还是到新营来?
安茗对这无所谓,说,这个随你,你让我留北京就留北京,你让我到新营就到新营。
杨志远笑,说,这事情岂能由我,你真要到新营,你的父母就不反对。
安茗嫣然一笑,说,反对什么,我决定的事情,父母从不反对,倒是你,倒要想想怎么去讨未来岳父岳母的欢心才是,好让他们同意把他们的宝贝女儿放心交给你。
杨志远笑,这你大可放心,你父母即便是天堑,我也要把他们攻下来。
安茗笑,说,勇气可佳。可此等事情光有勇气只怕不行,还得智取。
杨志远拥着安茗,山风阵阵,少女的体香淡淡悠长,杨志远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笑,说,怎么智取,难不成到时直接背着一个胖娃娃上门求亲不成。
这话有些暧昧,安茗顿时面红过耳,她娇叱,说,杨志远,你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