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修月笑的和煦如风:“这香囊,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他说把这个交给你,你便自然能明白他的心意!”
“他的意思么?”
心中酸涩难忍,袁明月眼睛一热,瞬间有泪水冲眶而出,蓦地伸手,拿过袁修月手里的香囊,她快步行至桌前,拿了剪刀便将香囊胡乱剪开了。
“姐姐!”
看着袁明月的激动神情,袁修月眉头紧皱。
啪的一声!
将剪刀和破碎的香囊一并仍在地上,袁明月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凄美泣道:“纵然他再如何有心,如今我与他也已是不可能了,以我残柳之躯去配他,我做不到……修月……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想给自己最后留一点尊严,哪怕是一点点……”
“姐姐!”
眼底浮现水雾,袁修月快步上前,双臂圈住袁明月的脖子,将她从身前紧紧拥住:“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了,不要了……”
辰时许,车辇上路。
终究,袁明月没有因为雷洛,而留在南岳,而独孤辰,也依着袁修月的要求,从始至终都不曾出面相送。
辇车缓缓驶出南岳京都,坐在归程的辇车里,袁修月抬手撩起车窗上的纱帐,远远凝望着城门楼上的,那抹在阳光照耀下格外耀眼的明黄之色,她眸色微深,缓缓勾唇。
顺着她的视线,同是望向南岳城门的上的独孤辰,南宫灏凌轻拥她的肩膀,把玩着她的纤手,轻声说道:“月儿,没有跟着他,你日后会后悔么?”
轻轻的,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袁修月淡然一笑,将心中情感压下,她说话的声音,格外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想要的,而我最想要的,就在我身边,谈何有后悔一说?”
闻言,南宫灏凌心下蓦地便是一痛!
握着袁修月纤手的手,微微一顿,他深吸一口气,淡笑着说道:“今生有你,我南宫灏凌,亦然不悔!”
“呵呵……”
面色因心痛而微变了变,袁修月轻叹一声,四下望了望,“先生呢?不是要一起回去么?”
闻言,南宫灏凌轻皱了皱眉头:“今早你去接你姐姐的时候,花依依来找过他,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早前骑马离京了,只说会与我们在京都会合!”
“花依依来找故过他?”
细细明辨着南宫灏凌话里的意思,袁修月微眯了眯眼,轻声问道:“你说先生和花依依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难啊!”
低眉看了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眸色微暗:“他们两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花依依整日的与我抱怨,纵然他为王兄做了再多,王兄却总是无动于衷!”
闻南宫灏凌此言,袁修月不禁娥眉微蹙。
抬眸看着南宫灏凌,她语气也跟着酸起来:“她整日里跟你抱怨?”
据她所知,南宫灏凌也才于前日里抵达南岳,试问,这花依依为何会整日跟他抱怨?
“呃……那个……咳咳……”
意识到自己失言,南宫灏凌轻咳一声,“在阜都时,我们不就认识了么?”
闻言,袁修月眸色微厉,伸手揪住南宫灏凌的耳朵,她尽头紧皱道:“皇上的意思是,在阜都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了,然后再过去几个月里,你把我扔在南岳,自己却跟她暗通款曲?”
“得!越描越黑了!”
被袁修月拽着耳朵,南宫灏凌非但不恼,反倒乐于享受,轻叹一声,他无奈说道:“夫人,你先放手,且听为夫与你好生解释!这花依依,是离国首富,我自然早就认识,她之所以会被安太后请到安氏行营,那也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只不过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喜欢上王兄……”
“好啊,原来这花姑娘,本就是你对付安氏一族的棋子!”听完南宫灏凌的话,袁修月手下拧着南宫灏凌耳朵的手,再次一转:“先是先生,再是花依依,还有那些混入安氏一族的离兵,你才是那最最腹黑的人!”
“哎呦!”
痛呼一声,故意将声音拉长,南宫灏凌不满的嘟囔一声:“我再如何腹黑,不也落到你手里了么?”
闻言,袁修月眉头一皱,却又扑哧一笑!
见状,南宫灏凌轻轻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下棋如何?”
“可以!”
袁修月趁机提条件:“你不能赢我!”
闻言,南宫灏凌俊脸霎时黑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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