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知杜生定时得了南宫萧然的吩咐,自也知道南宫萧然如此吩咐的原因,袁修月将红唇抿成一道直线,轻笑说道:“他是我父亲,是生我养我的人,你难道害怕他害我不成?!”
闻言,已然转过身去的袁成海,不禁背脊一僵!
微抬眸华,凝着袁成海略显僵直的背脊,袁修月唇角勾起,却溢满苦笑:“父亲,我们走吧!”
“嗯!”
轻应一声,袁成海再次抬步,带着袁修月一起前往他的寝帐之中。
微抬眸华,看着身前的生父,袁修月心绪纷乱!
其实,她此行,只是想知道,袁成海到底要如何对她!
却并不怕他对她下手!
因为,杜生说过,南宫萧然曾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必太过惊慌!
而他,早已知道他的母后不容于她,要对她下手一事!
甫入袁成海的寝帐,袁修月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轻蹙了蹙眉,她抬起眸华,却见安太后一身华装,正坐于正位之上,正鄙睨着自己。
看着眼前的安太后,袁修月并不觉得惊讶!
“明月见过太后娘娘!”眉心紧皱着对安太后轻福了福身,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袁成海,双眸之中难掩失望之色:“父亲,母亲呢?你不是说,已然找到她了么?”
“母亲?”
眸中带着轻蔑,安太后不无讽刺的笑问着:“丫头,你的母亲早已冻死在京城街道,如今尸骨无存,只怕这辈子你都再见不到她了!”
闻言,袁修月心神一凛!
踉跄着,忍不住后退一步,她眸色微闪着看向袁成海:“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凌氏害死了她的生母。
她可恨,亦很可怜!
但是,她的死,却让袁修月心中升起一种绝望之感。
是的!
绝望!
她对她生父的绝望!
对袁成海的绝望!
既是凌氏一死,他却还以她的名誉将她带到这里,这明显是另有图谋的!
“月儿!”
看得出袁修月眼底的悲戚与绝望,袁成海胸臆一紧,遂一咬牙,将声音沉下:“这阵子,你日日缠着皇上,媚~乱惑主,为父不能再留你了!”
“呵……”
冷笑一声,袁修月身形轻颤,半晌儿,方才在两人的注视下止住了笑,她苦笑着说道:“父亲,我不是哥哥,不是修月,我是你最最疼爱的明月啊,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可他……他方才竟然说,他不能再留她了!
“月儿!”
看着袁修月苦笑的容颜,袁成海心下微疼。
“成海!”
见袁成海神情如此,安太后连忙出声轻道:“今夜皇上好不容易不在,你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闻言,袁修月眉头紧皱,转头看了安太后一眼,袁修月再次的袁成海出声说道:“父亲,如今哥哥改姓钟姓,修月是离国皇后,你便只有女儿一人了,你当真舍得杀我女儿么?”
“你别说了!”
冷喝一声,袁成海蓦地拔出长剑,看也不看便朝着袁修月所在之处刺去。
凝着迎面而来的利刃,袁修月只觉自己如坠冰窟一般。
怔愣之间,利刃已然逼至眼前,她冷笑一笑,快速抽出自己的软剑,锵的一声将软剑击在袁成海的长剑上,而后噔噔后退数步!
没想到袁修月居然会有兵器,且还挡过了自己一击,袁成海和安太后皆是神情一愕!
就在两人愕然之际,袁修月陡然抬手,将手中的石灰粉朝着袁成海脸上撒去。
“啊——”
石灰粉入眼,袁成海只觉自己的眼如火烧一般疼痛。
“明月,你敢暗算为父!”
声音轻颤着,袁成海紧闭双眼,手中长剑却一下下的朝着四周挥舞。
“父亲?”
冷哼一声,袁修月躲过袁成海的胡乱挥舞的长剑,语气森冷道:“你都要杀我了,也配对我提父亲两字?”
“成海!”
终是自震惊中回神,安太后轻唤袁成海一声,对她尖声叫道:“她在你左前方!”
闻声,袁成海眉宇紧皱,蓦地将长剑刺向自己的左前方!
身形一偏,动作俐落的躲过袁成海刺来的长剑,袁修月面色一冷,手持软剑快步朝着安太后所坐的主位冲去!
“你……你干什么?”
惊叫一声,眼看着袁修月的软剑从自己眼前滑过,安太后身形一颤,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闻声,袁成海心神一颤!
无法看清眼前之物,他焦急出声:“安儿,你没事吧!”
“安儿?”
重复着袁成海对安太后的称呼,袁修月讪讪一笑,凉飒出声:“袁成海,你这句安儿,叫的好深情,比那晚你们在这里苟合之时,还要深情千倍百倍!”
闻言,无论是袁成海,还是安太后,皆都神情惊变!
原来,那日是她!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
只在下一刻,袁成海忆起当初袁修月在直呼其名时的声音,微侧着头脱口说道:“你是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