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袁修月早已猜到自己的心思,南宫灏凌苦笑了下,朝着殿外望了一眼,而后轻声问着她:“月儿,当下之事,你看怎么办?”
眸色幽幽,深凝着他略带苦涩的唇角,袁修月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颇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安氏一族兴兵叛乱,他虽容不得虞家,却到底还要倚之靠之。
人们都说,九五至尊,是万万人之上的那个人。
但有的时候,坐在那个位子上人,却也有不得不顾虑的事情。
就如,南宫灏凌此时!
深深的,凝视着他的俊脸,知他仍旧等着自己回话,袁修月黛眉轻蹙着,转头不再看他,而是淡淡出声朝着殿外说道:“连太医都医治不好的病,皇上去了难道就能好了么?”
闻言,殿外虞秀致的侍女珠儿,立马出声道:“美人虽一直都处于昏迷之中,但口中却不停唤着皇上……”
“是吗?”
哂笑一声,袁修月低眸挑眉:“本宫倒是头一回知道,虞美人对皇上竟是如此情深意重!”
她不是自小对钟情于南宫萧然么?
何以此刻倒变成了南宫灏凌?
这变化未免太快了些!
“皇后娘娘……”
袁修月的话落地之后,殿外的珠儿静窒片刻,不禁大声痛哭了起来。
那哭声,悲天恸地,仿佛若皇上现在不去,她家主子就要香消玉殒一般。
“月儿……”
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犹豫,南宫灏凌听着殿外的痛哭声,不禁面露不耐之色。
抬眸看向南宫灏凌,袁修月眉心微皱了下,待眉头舒展开来,她不禁冷笑着出声说道:“姬恒,你去与本宫到福宁宫去请了贤王妃,只道虞美人身患重病,缺了她这位神医,还真就活不成了!”
她还就不信了,世上就没人治的了虞秀致的病!
“奴才遵旨!”
轻应一声,姬恒应声而去。
虞秀致的侍女,虽心有不愿,却也自知袁修月是打定主意不让皇上过去探望自己主子,便也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只待两人走远,候在一边的袁文德便也跟着拱了拱手:“属下在殿外候着!”
语落,他便也退出了寝殿。
待寝殿里只剩下袁修月和南宫灏凌之时,袁修月才再次抬眸,与南宫灏凌的视线在空中相接:“皇上放心,皇嫂手下素来不会有死人,而今有皇嫂在,虞美人铁定不会有事!”
“你啊!”
迎着袁修月的视线,南宫灏凌不禁笑看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伸手捧住他的脸,袁修月星眸微眯,轻抚他皱起的眉头抿唇说道:“我知道,皇上心里,其实是想要去看她的。”
“月儿……”
眉头紧皱着,南宫灏凌张口想要解释,却在望进她深邃无波的眼底时,不禁无奈叹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就连我为何要去看她,你也知道,但即便你知道,却仍是不打算让我去看她!”
他的月儿,比他想像的,要聪明的。
所以,他所顾忌的事情,她也一定了然于心。
只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不想让他去,那他便不去了。
为君多年,他一直都在为朝廷,为社稷,今时今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任性一次又何妨?!
听到他的叹息声,袁修月脸上的冷笑,不禁更甚了些,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她蹙眉转头,也跟着轻叹一声:“皇上,我确实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但知道是一回事,我却偏偏不想顺了她的心思……莫说身为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自己心爱的男人,去见另外一个女人,单经由前夜她与你下蒙汗药一事,害的我昨日差点被众臣逼死在城门外,你觉得此刻若我再大度的让你去看她,会是真心的么?”
“是假意……”
伸手拉住袁修月手,如至宝一般握在手中,低眉看着她侧向一边的面庞,南宫灏凌眸色温润道:“我知道,昨日让你受了委屈。”
闻言,袁修月不禁苦笑了笑:“谋反叛乱的,是我的父亲,生就她的女儿,合该我受被众人逼迫自裁!”
听了她的话,南宫灏凌心下微酸,不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却久久不语。
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你说她大度吧,她即便知道现在他不会把虞秀致如何,却还会就虞秀致与他下蒙汗药一事斤斤计较,你说她小气吧,她却又甘受那些常人所不能受的委屈!
这,就是袁修月。
一个胆子大的吓人,却又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爱进心坎儿里的女人!
静窒许久,袁修月抬眸与南宫灏凌的视线在空中相接,朗声说道:“皇上一直都知道,虞秀致心中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如今那个人可说尸骨未寒,何以她会忽然有此转变,一直要缠着皇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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