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着:“你烫伤人家了。”
崔泰哲的目光有些冷清:“施秘书,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施真玉的心一寒,立刻否定了自己来时的猜测,他让她来,怕不是只问工作或者是解决生理需要吧,于是勉强抿着唇笑:“七年。”
“七年?”崔泰哲的目光有些狠:“七年,那你应该对我的行事作风毫不陌生吧。”
施真玉有些颤抖,被烫伤的手背已经起了水泡,不光疼还感觉灼得发慌:“崔先生,你有什么话请明说。”
“对于你,我看走了眼。”崔泰哲将烟蒂狠狠的掐进水晶烟灰缸里:“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任何人插手我的私生活… …而你,逾越了。”
施真玉一惊,难道是乐子衿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于是勉强一笑:“法官给犯人定罪之前,还会允许犯人做自我辩解,那么崔先生,也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其实,除了私生活之外,崔泰哲还是很欣赏施真玉在工作中的处事方法与工作态度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的,在给她一百万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诫过她了。
施真玉忍住手背的疼痛,面色有些苦楚:“我今年二十九岁了,”她颇有些无奈的说着:“我是二十三岁进的崔氏,七年,七年时间… …我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她有些悲泣:“毕竟这一切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没有理由,也不会怪任何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 …我不敢对你说爱… …更不敢祈求你的爱… …对你提出的分手也不敢不同意,可是,崔先生,请容许我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让我度过自己感情的难关… …”
她的一番真情告白让崔泰哲有些吃惊,原来,这个看似平淡的女人,过得是如此的压抑,“你已经不适合在我身边工作了,”是的,他是无情,那是因为他对她本来就没有感情,当初身体的交易,他都有付钱的:“我会让人事部对你的工作做合理的安排。”原来是要训斥她一顿,然后让她卷铺盖走人,可是,听到她低泣的话,他有一丝不忍。
施真玉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楚楚可人:“其实,我把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很好… …我不知道我情不自禁对你的关心会不会让太太误会… …”其实,她与乐子衿之间的情敌战,早就拉开了,她偏偏要让她误会,她不相信,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能斗得过她。
“你走吧!”崔泰哲闭目,不想听她说话了,是的,这个女人,断断续续,跟了自己七年,但是当年在一起就说好了,如果倦了的话,可以随时分手,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他也给了她优越的物质生活。
“崔先生,我以后会更谨慎,尽量克制自己,不去让太太误会,也不让你为难。”施真玉低眉,转身离开。
“你最好谨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私自接我手机,将号码设为黑名单的话… …我的手段,你的最清楚的。”崔泰哲背对着书房门,将她离去的背影赶出视线之外。
施真玉惊得踌躇,极度的寒意弥漫着她,她的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这件事,他是怎么发现的?可是,她不敢多留,拉开门走了出去,可是,门口出现的清丽容颜让她原本失望的心在瞬间复苏,她故做低泣,哀怨的看了看乐子衿,然后捂唇冲下楼去,而她身后的书房门,也在瞬间关闭。
乐子衿受伤了。
她清丽的眸子里不再有往日的鲜亮,嫣红的双唇轻颤着,书房的门,隔断了她的心,手里的水果,在施真玉匆匆下楼间落在了铺着地毯的长廊上。
她不应该这么早从学校赶回来,否则,就不会撞见施真玉,。
她不应该自作聪明的为了给他惊喜,洗了水果拿上来给他,否则,就不会从头到尾的听完他们的谈话……
昨晚,她曾孩子气的问他跟施真玉是什么关系… …可是,当时他岔开了话题…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情人,而且,七年,七年的光阴… …
施真玉刚才看她的眼神有些哀怨… …是的,正如她所说,七年的时间耗在一个男人身上… …最最青春的时间… …
乐子衿眼眶湿润,可是,却强忍住眼角的泪水。
是的,她不能哭;
她不可以哭。
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