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天寿宴上奴婢看南宫家小四儿与皇后眉眼有些相似,您得尽快想法子让国公夫妇和您冰释前嫌,然后给那位四小姐和九千岁创造见面机会才是。”
望着郑友德的背影在宫殿的拐角处消失不见,奶娘这才看着苏莲儿不紧不慢说道:
虽然这婆子心里对当年的往事再清楚不过,但如今为了保住自己合族上下的性命,她只能将错就错,坚决站在苏莲儿这一边。
“对对,你说得没错。那个南宫云落不止长相,其举止作派可是样样超过那个乡下丫头,说不定小九见了就会动心呢!”苏莲儿听得眉开眼笑,随即脸色一沉。
“罢了,为了小九,哀家就在那姓云的女人面前装一回小又如何?总有一天这口恶气要挣回来才是……”
不说这边主仆二人细细商量,一直忙着在宫里处置皇后丧事,好长时间没回府的国公爷南宫正翻身下马,将缰绳往侍卫手上一扔,一脸戚色朝府里走去。
刚迈进大门,老远便听到多福阁内传来隐隐的哭声,一群丫头婆子远远避在廊下,一个个神情都跟家里死了人似的,看到他出现,顿时一脸喜色,迎了上来。
“老爷,您可回来了!四小姐哭到现在都不肯吃饭,都好几天了呢!”
“这丫头——”想到宝贝女儿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南宫正心痛得几乎失去知觉,身形一窜,如流星般朝阁内掠去。
正哭得如带露梨花般的少女,看到南宫正推门进来,连忙扑过去抱住:“爹爹,小四儿敢打赌,娘娘肯定是被那个老妖婆给下毒害死的……呜呜,皇后姐姐……都是小四儿连累了您……”
“你这孩子……这话怎么能乱说?”云如雁急得连忙上前捂她的嘴,嗔怪道。
南宫云落伸手推开她,固执地看向南宫正:“小四儿才没乱说,当时的情形娘亲也看在眼里嘛!”
“小四儿,毕竟这怀疑无根无据,再说迦逻娘娘是寿宴结束好几天后才……”见女儿固执已见,云如雁真的有些动气了,面沉如水。
见母女二人又要开始斗嘴,南宫正叹了口气,一边一个拉着坐下。
尽管帝君和九千岁都不在,苏莲儿说一切从俭,只召了朝廷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入宫贺寿,但当天宴会的情形南宫正却是了如指掌。
不说自家老丈人派出的那些暗卫可不是吃素的,就是这些天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他也大致拼凑出当天发生的实情。
他怔了一瞬,却是抬眼看向夫人:“雁儿,你不该当众拒绝她的!”
“你……难道你真忍心将咱们宝贝心肝送进火坑不成?”看对方竟然是一副责怪自己的意思,云如雁开始抓狂。
“咦,什么拒绝,什么火坑?爹,娘,您们这是说谁呢?”
两个人跟打哑语似的,南宫云落有些莫名其妙,美眸瞪得圆溜溜的。
咦,怎么感觉这事儿仿佛和自己有关似的?她想。
“哦,没……没什么!这不关你的事。”见引起了女儿的注意,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
以这丫头的性子,一旦知道真相,还不立马冲进宫中闹个天翻地覆?
“不关我的事?!哼,难到您们还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孩子不成?爹爹巴心巴肝认了一个徒弟,谁知姓顾的那小子骗了秘笈便无任何音讯……哼,我看您们根本就是活该!”
看两个人不打算和自己说实情,南宫云落说完忿然一跺脚,身子一转便冲出了屋外。
等夫妇二人回过神追出门外,只看见一抹烟色在高高的围墙上一闪便没有了踪影。
“算了,让她去吧!这丫头一身功夫得她外公亲传,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见女人着急要跟上去,南宫正一把拽住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