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至从上次自己和甄乾谈过分家的可能性,倒出了甄家目前的状况,更是暗自提醒他分家带来的影响,从那之后,甄乾一度看似缓和下来,没有再出言询问关于分家的事情,但是王群知道,甄乾对刑氏和刑管家的监视从未松懈过,刑管家的罪证更是抓了一大把,可偏偏没有任何动静,十天半个月还在刑氏面前出现一次,话里话外全是恭谨,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动作。
越是这样,王群越是感觉甄乾变得深不可测,就如猎人在暗处死死的盯着猎物,随时都会发动致命一击。
王群当然不好说刑管家不仅针对的是甄乾,更多的是看中了自己这个大管家的位子,这点甄乾恐怕心里也清楚,却从来都没有当面提起过。
如今甄乾又提起冰窖的事情,语气平和不温不火,好像在说其他人的事情,更没有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反而让王群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也许图穷匕见之时已经不远了。
一行人在树荫下边说边打瞌睡,一直等到太阳开始偏西,王群见时辰不早启程返回县城。
车队快要走出山谷之时,前面传来一声惊呼声,车队随即停了下来,甄乾躺在马车上,脸上盖着一块湿绢帕,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起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车队为什么停下来了?”
“好像前面出事了?”一个马车夫回答道。
甄乾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队伍的前面,只见王群站在路边,几个马车夫抬着一个人放在路边的马车上,衣裳褴褛,双目紧闭,地上还散落着两捆薪柴,“发生什么事了?”
王群指挥着一个车夫,将皮囊里的水灌进那男子的口中,回头道:“大郎,这个樵夫中暑昏厥了,情况有点不乐观?”
“中暑!”甄乾拨开人群,往马车上望去,嘴中询问道:“可有呕吐、抽筋等现象?”
“这到没有?”王群又看了看那个男子道:“刚才在路边看见这个樵夫已经晕倒了,身边还有一些干粮,想来是进山砍柴,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劳累过度中暑晕倒的!”
“不严重就好!”甄乾瞧着马车上躺着的男子,见男子身材偏瘦,却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错觉,便道:“你确定这是樵夫?”
王群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位男子,本能告诉他,这名看似樵夫的男子并不简单,检查了一下那男子的手掌,眉头微皱道:“恐怕此人以前并非樵夫,而且从装束来看,也和普通的樵夫有所不同,这手上的老茧厚而纹理清晰,以前应该抓过刀,刚才我看他那把柴刀,也是刚用过不久,显然对进山砍柴的经验不足,我怀疑此人以前当过兵?”
甄乾刚才也有点怀疑,如果是樵夫,经常进山怎么可能会中暑,这是其一。其二此人身上的穿着也有问题,衣服虽然普通,却是一身的麻布宽袖装扮,这显然不适合在山中砍柴。最后便是这一身的肌肉,虽然看上去并不突出,却上下形成了一体,和樵夫用手臂砍柴和长期爬山形成的肌肉又不相同,有点像练过武功的人。
“我也这样的同感,给他喂一点淡盐水,注意通风,看看身体是不是发热,用湿布给他擦拭一下身体?”
只要没有呕吐、抽筋等症状,说明中暑还不严重,休息一下应该能清醒过来。
“那这个人现在怎么办,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如果现在不赶路的话,恐怕就进不了城了?”王群看着马车上的男子道。
“先带上吧!如果路上能醒最好,如果回城之前还没有醒,就把他带进城送到醉仙楼去!”
“只能这样了”,王群点点头,让人继续赶路。
甄乾也不是烂好心的人,可要是见死不救,不管不问心里说不过去,况且这里还是荒郊野外,真要是把这人留在这里,一晚上过去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想了想唐代还不至于被自己碰见讹人的事情,更不会担心好心扶了路边的老人被人缠上,也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路匆匆赶回城,路上那男子竟然没有苏醒过来,一进城立即让人送到醉仙楼,又嘱咐去找一个大夫过来瞧一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希望人死在醉仙楼里,虽然不会惹上官事,却总会心里不舒服,这才返回了甄府。
一进院子,甄乾就把身上的衣裳脱下一扔,端起桌几上的凉水猛灌了几口,门一关也不担心有人说自己有伤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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