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怪朕。”
康熙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朕也有苦衷啊。”
“皇上,眼前大好月色,何必长吁短叹呢?”李德全劝慰道。
康熙想到一事,开口道:“李德全啊,那日胤祚叫你指点那个姑娘两招,你教了吗?”
李德全为难道:“皇上,这事六阿哥后来也没提,便不了了之了……”
康熙道:“得空了,你去指点那姑娘下吧。”
李德全跪在地上道:“老奴知道了,老奴得空便去。”
康熙笑道:“起来吧,今儿个大好的日子,不必跪。”
“喳。”李德全起身。
“朕知道,你们武林中人,讲究师承门派,朕也不强求,你能教就教,教不了,就看上两眼,勉励几句也好,不枉胤祚那么求你。”
李德全道:“老奴不是武林中人,皇上既然吩咐了,老奴定倾囊相授,只是皇上,您今是怎么了……说话有些……有些……”
“人老了,难免有些感慨。”康熙淡淡道。
“皇上不老,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呢。”
“哈哈哈……”康熙大笑,“不说这个了,朕让你给胤祚发的旨意,发出去了吗?”
“刘翰林正起草圣旨呢,约莫现在已经写好了,等明天便来找皇上用印。”
康熙摇摇头:“别那么麻烦了,传个口谕去就成。”说着,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下,递给李德全:“找个曹家的人,带着朕的信物去。”
李德全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接过康熙扳指,口中道:“老奴遵旨。”
片刻后,李德全回来复命:“皇上,曹大人派了儿子曹頫连夜去传旨了。”
康熙点点头:“曹頫胤祚见过,应当他去。”
康熙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经西移了。
曹府内宾客都有些无精打采。
就算对睡觉晚些的达官贵人来说,现在也已经不早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啊。”康熙感慨,然后又叹了口气,他说着端起茶碗,茶已经放的有些凉了。
“老奴叫人换碗新茶来。”李德全道。
“不必了。”康熙喝了口已放的有些凉的茶,起身道:“传旨,让诸位都散了吧。”
“皇上慢些。”李德全扶着康熙离开桌前。
一个小太监喊道:“皇上有旨,宴会已毕,贵宾请回。”
众宾客纷纷起身,拜倒在地,口中道:“臣等(草民)告退!”
康熙挥挥手,转身向房内走去。
众宾客起身,向后退三步,而后离去,这本是礼仪。
可刚退两步,只听的康熙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皇上!”李德全大惊,一面扶着康熙,一面帮康熙拍打后背。
咳嗽已是康熙的老毛病,自上漠北之后,便时常咳嗽,而且还逐渐加重。
只是康熙这次咳嗽比以往剧烈的多,而且咳了许久都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咳得逐渐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四个皇子立马冲上前去,只是也只能干看着,手足无措。
李德全突然想到什么,身如鬼魅,来到桌前,从袖口抽出银针放到茶里,待抽出来后,只见银针已经全黑!
“有人下毒!”一瞬间,李德全只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