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宗人大牢。
索额图正无所事事的抓虱子,牢门突然一声响动。
“索额图,你那番话究竟什么意思?”明珠的声音响起。
索额图狡黠一笑:“原来是明相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戴罪之人啊?”
明珠走进来道:“皇上下旨,派六阿哥去助大阿哥平叛了。”
“是吗?今是什么日子了?”
“八月初十。”纳兰明珠急道:“你上次问我大阿哥平叛之事,是什么意思?湖南叛党已成瓮中之鳖,皇上这个时候派六阿哥去,又是什么意思?索额图,是不是你这奸贼从中作梗?”
“老夫没记错的话,大阿哥此次平叛,足用了十万人马吧,那可都是各地精锐啊。”索额图慢条斯理的道,“这支大军,不由不让人忌惮啊。”
明珠神色大变。
索额图冷笑道:“明相,你说这支大军平叛之后,若是转而东进,威胁江宁,会如何?”
明珠色厉内荏的道:“哼!索额图,我看你是疯了,扳倒太子后,众皇子间,谁比大阿哥还有资格坐上储君之位?大阿哥何必多此一举?况且你别忘了,此次平叛,你那任湖广总督的旧部才是主帅,大阿哥只是副手!一旦大军有变,你和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哦?”索额图得意的挑眉,“陈辉祖不过是一介文臣,而大阿哥久居军旅,又是皇子之尊,他若是想抓军权,陈辉祖又怎会是对手?”
“不可能!大阿哥知道利害,十万兵马你就想诱大阿哥谋反,痴人说梦!”
“哈哈,陈桥兵变时,赵匡胤就不知利害吗?”
明珠听到此处再不废话,慌忙向牢外走去。
索额图在后面得意的大笑道:“明相,这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啊?通风报信?哈哈哈……晚了!等你送信到湖南,恐怕大阿哥都领军上了长江了!哈哈哈哈……”
……
湖南衡州。
被围困了近一个半月的叛军,早就是弹尽粮绝。
城内百姓的都被叛军抢了去,百姓不得不吃草根树皮,而后便只能易子而食。
大街上早就没了人影,满是孩童的累累白骨。
叛军虽然有些余粮,但也仅仅是饿不死的程度,守城的士兵饿的面黄肌瘦,甚至站岗时还会晕过去。
不少叛军晚上还会三五成群,到百姓家去抓些老弱来吃。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反被百姓抓去吃掉。
也不是没人动过投降清军的念头。
只不过,清军铁了心一般,不接受投降,即使打了白旗过去的,也会被清军羽箭射杀,连尸体都不收。
好在城里还能苟延残喘,便没人再投降了。
而叛军的主心骨——吴旦先,现在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只要酒水一日不尽,便每天饮酒,仿佛要把自己活活灌死一般。
吴育恒将这种种看在眼里,明白再不逃出去,一定是死路一条。
恰好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府衙中几套崭新的清兵号服,便叫了几个吴家同辈,准备今晚,从城墙爬下去,混进清军中,再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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