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尽管一小碗爆米花就要半钱银子,但架不住齐齐哈尔人精钱多,又都爱尝个新鲜。片刻之后,一锅爆米花被人抢购一空。
丫丫买好了爆米花,用厚布包着,搂在怀里,跟弘历和戴梓他们告了别,自己返回看台去了。
那商贩将爆米花机器重新在地上放好,从麻袋中舀出一缸玉米粒来,倒进爆米花机中,然后将盖子重新安置好,转动机头螺杆对盖子加压盖好。
这时戴梓突然一声大吼:“我想到了!”
周围围观众人,包括戴言、梅瑴成他们都吓了一跳。
戴梓闭着眼睛激动的道:“原来如此……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明白……既然爆米花机能受的住压力,那炮闩也当受得住火药的压力……”
他突然睁眼,对戴言道:“言儿,我得回火器厂一趟,跟古大匠和梅先生他们说一声。”
戴言还未来得及讲话,戴梓已经上了马车,随后车夫猛地一挥鞭子,马车缓缓向火器厂方向驶去。
戴言尴尬的道:“许是父亲发现了什么造火器的新思路。”
梅瑴成和弘历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两人将弘历放在中间,三人肩并肩回看台。
三人一动身,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少了一大半,三十多个便装的护卫散布在三人四周。
进入看台时,正巧看到一人被担架抬了出来,担架上那人脚上有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正呼天抢地的惨叫,经过三人身边时,戴言连忙捂住弘历的眼睛。
“伤的是个洋人,看样子是被冰刀划伤的,这东西虽然没刃,但踩到人身上,还是会有伤口。”梅瑴成道。
进入看台后,一场比赛刚刚比完,场上选手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走下场,完全没有在意是汉人还是满人还是蒙古人。
火器厂的雅间在看台的最高层,三人来来回回终于爬了上来。
上最后一层楼梯时,弘历一个不小心和楼梯上的一个侍女撞了个满怀,摔了个屁股蹲。
侍卫们疯了一般的三两步登上楼来,那侍女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架了五六把刀,寒冷的刀光映的她脸色煞白。
弘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土道:“我没事,不小心撞到了,将她放了吧。”
侍卫头子拱手,低声道:“此人冲撞了殿下,奴才觉得,还是查验一番为好。”
“我认得她,她是给胡克爷爷他们端酒的。”弘历挥挥手道,“不是坏人,放了吧。”
“嗻。”侍卫头子答应一声,手下放人,侍卫们又如潮水般退到阴影里。
那侍女顿时伏在地上,给弘历连磕了数个响头,口中感谢不知,弘历安慰了她几句,便和戴言他们回房了。
走出一段后,戴言夸赞道:“弘历,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是个好王爷。”
“像父王一样好吗?”弘历顿时笑道。
“比王爷还好。”
弘历大摇其手,道:“父王已经是天底下最厉害了的。”
侍女起身,又换了新的酒盅来,端进了火器厂洋人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