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笑了笑,道:“大师,沙场之上刀枪无眼,不是吗?”
僧人捏着烫手的银票,这 钱他是收还是不收?佛祖没教过他。
“一定要看顾好了,”严冬尽钱给了,脸色一沉,盯着僧人道:“否则,大师你就不要怪我这武夫下手无情了。”
僧人看严冬尽,阴沉着脸的严冬尽,眉眼间尽是戾气,僧人慌忙又将头低下,应道:“贫僧记下将军的话了。”
陆大公子这时问道:“大师的法号是什么?”
“贫僧净方,”僧人道。
严冬尽拉莫良缘一下,带着莫良缘往外走。
净方禅师忙让开了道路。
严冬尽却又在离净方禅师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问净方禅师道:“大师,人命真由天定?”
净方禅师说:“人讲因果,修今生,图来世。”
这话在严冬尽听来就是废话,指一指自己,严小将军又问:“那大师观我面相如何?”
陆大公子抚额,这是把和尚当算命的看了吗?
“走吧,不要为难大师了,”莫良缘也拉严冬尽走,由面相观命,要说命,看看他们前世里的结局,他们的命都不是什么好命。
“什么人?!”院外这时响起了兵卒的喝问声。
“谁?”严冬尽马上就问道。
“严少爷,是一个疯和尚,”院墙外有兵卒回话道。
“师兄?”净方禅师失声喊道。
“好酒啊,”院墙外有醉醺醺的声音说。
严冬尽抬腿就往前走,等出了院门,看见几个兵卒围着一个身上僧袍破了十几个洞,人也垢面形如乞丐的和尚。
这和尚坐在地上,抬眼看严冬尽,嘿嘿咧嘴一笑。
“净司师伯,”小和尚叫着往前跑,可看见围着他师伯的众兵卒后,小和尚又停下来不敢跑了。
严冬尽冲兵卒们挥一下手。
兵卒们领命散开。
小和尚这才又往前跑,跑到和尚的跟前又喊了一声:“师伯。”
和尚笑了起来,从衣襟里摸出东西让小和尚吃。
众人细看,这和尚拿着的竟是一只煮熟了的狗腿。
小和尚吓得忙又往自家师父的跟前跑,这狗肉他怎么能吃呢?
严冬尽倒是笑了起来,说:“这还是个酒肉和尚。”
和尚打了一个酒嗝,看看严冬尽,又看莫良缘。
莫良缘冲这和尚行了一礼,从这和尚的跟前走了过去。
严冬尽跟着莫良缘走,和尚却在严冬尽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开口道:“你是有大富贵的人,前边那小姐也一样,人都有劫数,过了就大富大贵了。”
莫良缘的脚步呼地一停。
严冬尽扭头看这酒肉和尚。
和尚从严冬尽一伸手,说:“将军给点香油钱吧?”
原来是个要钱的,严冬尽掉脸就想走,可也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筋突然搭错了,严冬尽往和尚的手掌心里放了几个铜板,说:“拿去买酒吧。”
和尚大笑起来,道:“好好好,待将军来日大业得成,大和尚再去找将军讨点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