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当刺眼。
没办法,严墨风不想让唐浅瑜笑过头,赶紧放下了她的脚。
唐浅瑜赶紧收回脚,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趴了好半响,才渐渐止住了笑。
“好了,回房去吧,天太晚了,再躺该着凉了。”严墨风催促着唐浅瑜起身,环着她的肩膀走进了房间。
眼见刚才还笑声阵阵的小院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林诺凡却舍不得离开。
林诺凡知道唐浅瑜最怕痒了,几乎浑身都是痒痒肉,刚在一块谈恋爱的时候,他偶尔碰到她的腰都要笑上半天。
后来,接触多了,少不了搂搂抱抱的,唐浅瑜才终于习惯了一些。
但是唐浅瑜的脚却始终是不能碰触的禁区。
有一次,他陪着唐浅瑜买鞋子,替她换鞋的时候,偶然抓了她的脚一下,结果唐浅瑜下意识的一踢,差点把他踢坐在地,而唐浅瑜也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当时,唐浅瑜又内疚又停不住笑的样子,让他气都气不起来,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为女朋友服务的想法。
现在想起来,林诺凡还觉得当初的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
如今,他心爱的女孩,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曾经他碰触不得的脚也被握在另一个男人手中,曾经专属于他的笑容也早已为另一个人绽放。
唐浅瑜的笑刺得林诺凡眼睛发痛,他咬着牙齿咯咯做响,紧握的拳头显得着他的愤怒与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小瑜却这样轻易的爱上另一个男人,为什么才短短半年,小瑜看他的眼神就再也没有从前的欣喜与爱慕。
他只是想对小瑜好,只是不忍心看见小瑜得不到救治,才做错了一个选择。他也是受害者呀,为什么小瑜就不能原谅他。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为什么她看不到?
林诺凡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将拳头挥出,重重的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了树干上,很快,手背指关节的地方就见了血。
剧烈的疼痛传来,却让林诺凡憋闷的心觉得非常畅快,仿佛肉体上越是疼痛,心里的疼痛就会缓解一些。
再次留恋地看了小院一眼,林诺凡才转身离开。
他的手还淌着血,他却顾不得包扎,只想去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让他不再那么痛苦。
白云山庄当然不缺酒,事实上还有一个专门为喜欢夜生活的人们准备的一个酒吧。外面不见人,但酒吧里面却是热闹得很。
酒吧不大,里面的酒却几乎应有尽有。林诺凡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随便点了一瓶红方,倒在杯中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烈酒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像一团火从上烧到下,从里燃到快,林诺凡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酒精带着的快慰让林诺凡上瘾,他想忘掉一切不愉快,想沉浸在酒精的麻醉里,不去想现在和未来。
喝着喝着,很快一瓶红方就见了底,而林诺凡的理智也从眼中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不甘、落寞、决绝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