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渴求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温暖,哪怕只是言语上简单的关心。
可是没有,父亲问他能不能帮帮家里?
他当时笑了,他还只是个学生,他有什么能力帮家里?
父亲说他既然能够自己供自己读书,能够生活得不错,能不能再省吃俭用一点贴补一下家里?家里实在太困难了,妹妹报了三个特长班,每年都要大量的开支,弟弟也已经念书了,外教特别贵。
顾炳当时笑了,他笑着对这个生他的男人说,他爸爸已经死了,他顾炳从此就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之后他打工,也曾与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顾军冷漠以对。再后来有一次打架,他认识了严墨风。
再之后,他终于陪着大哥一起出人投地,活成了现在的样子。
去年,顾军给他打过电话,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打来便挂掉了。没想到今年他们竟然有脸找到这里来。
看到唐浅瑜去准备放鞭炮,顾炳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唐浅瑜手里的鞭炮。
唐浅瑜愣住了,看着顾炳。从他脸上,她看到了一股怒意。
“阿炳,怎么了?”唐浅瑜问。
“他们不配!”顾炳冷声说。
“嗯。”唐浅瑜点头,“我知道了。”
阿炳不是无理的人,既然他不待见,她也就不招呼,不给他们倒茶了。
“阿炳,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再耍孩子脾气!”顾军说。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顾炳怼声。
“我是你爸!没有我这世上就不会有你!”顾军来了气。
邱芳立即拉他:“你好好和孩子说话。”
“呵!”顾炳听了邱芳的话,更是冷笑。
他童年的岁月过得那样悲催,难道不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现在在这里假惺惺,当他顾炳是头猪?
“两位请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一直没有说话的严墨风开了口。
阿炳的情况他是了解的,比他好不到哪去。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就不再把他当人。
不过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阿炳的父亲和后母。
听到严墨风下逐客令,顾军和邱芳都愣住了。
顾军看一眼严墨风,看他一脸冷凝的样子,不敢多说话,他喝斥顾炳:“阿炳,你出来!”
顾炳冷笑:“你算哪根葱,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是找你有正事!”顾军沉着脸说。
“我们又不熟,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正事?”顾炳说。
“年前你给了你大姨三十万,有这事吗?”顾军问。
“你什么意思?”顾炳拧了拧眉。
大姨是在母亲去世以后,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所以,他有钱了以后,每年都会给大姨一些钱。但是他给的都不是特别多,一般每年给个二三十万,确保大姨一家的生活能够过得基本富足。
人性是复杂的,他怕给了太多钱反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