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吃了早点出发了,东三县就在W市周边,有北庭故城遗址,恐龙沟,唐朝墩古城遗址古城,千佛洞,有开凿于汉代,兴盛于唐代的连接天山南部与北部之间的天山古道,还有药王庙遗址。
来这里主要是看历史的见证,看那些经过岁月沉淀后的古遗址,证明着遥远的时空里曾经繁荣的草原丝路。
这里曾经是古城,当年是边疆至西北一个万驼汇聚、商业繁华之地,骆驼客们载着西域的皮毛、玉石等穿天山、走戈壁、渡沙漠到达天津海港,再把中原、北方的丝绸、原盐等物运回草原,他们走的道路几乎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草原丝路。
唐贞观十四年,唐太宗命将平定高昌后设立西州的同时,也在天山以北的北庭地区设立了庭州,就在东三县,如今北庭故城今只剩西大寺遗址,由于经年的雨雪侵蚀,北庭故城已岌岌可危。
能发出声音的沙漠中的鸣沙山,旁边有着6500万年的历史的胡杨林。
胡杨是一种生命力极顽强的原始树种,素被人类誉为抗击沙漠的勇士。树身高达二十多米。铁干虬树,龙盘虎踞,形状各异,走进这里会让你感受到一种原始生命的律动,千百年来,它们坚强的默默的用生命对抗着沙漠。
形状千姿百态的树干,有的像一个大鸟挣脱着想要飞腾,有的像草原里的骏马扬蹄要腾起,有的像少女含羞低头,简直就是一座天然艺术宫殿。
张燕看着一个胡杨,对计小玲说道:“小玲姐,你看,这个多像一个哭泣的女子,哭的好伤心呀,是不是失恋了?”
计小玲看了下,说:“我看像在沉思、凝望,是想远方的爱人吧。”
“所以说同一个事物,看的人不同,得到的想法也不同,估计我比较悲观,小玲姐是冷静。”
张燕一笑,挽着计小玲往前走,身后的董江听了心里一顿,准备给她说刘玉红的事,又犹豫了。
最后去看了墨湖,墨湖因水呈墨绿色而得名,也称黑涝坝,水深不见底,墨湖共分大小两处,惯称大涝坝、小涝坝,当地有民谣说:“姐妹泉,姐妹泉,看起黑,舀起白,大不满,小不干,饮不尽,喝不完,干旱年成也不浅”。说的就是大小涝坝特有的神奇。
“这就是说我们哪,我们是好姐妹,姐妹情深也不浅。”张燕笑得咯咯,不当家教了,她很轻松,这次来玩,情绪也很高,走到哪都有感慨。
两位男士负责照相,周扬对那些遗址很感兴趣,各个角度拍照,还遗憾要是日落时分拍更有一种萧然的意境。
回到W市后,他们先去吃了饭,又找了个可以按摩的洗浴中心,好好疏通了筋骨。
还有回库尔哈的大巴,周扬夫妻坐车返回。
之后是按部就班的日子,周扬教课,计小玲上班。
而张燕这边,她却在哭泣。
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想着刚才见的那人,一个美丽的打扮得体的女人。
她说她是董江前女友,她已经见过董江几次,他们准备复合。
她给张燕看了很多她和董江的照片,还放了董江给她唱的小狼狗。
录音笔里,董江磁性的声音,深情的声音,说我就是那个跟在你后面的小狼狗,一个女声哈哈的笑,说你永远都要跟着我,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董江的回答:一辈子。
张燕想起了董江几次对她的欲言又止,和他匆匆说有事出去。
对了,对面女人的香水味,就是董江那天身上的邂逅。
呵呵,好一个邂逅,那么我是什么?我是你们风景线上的哭泣的胡杨?
张燕不知怎么走出来的,那个香水味让她难受,那女人的微笑让她反胃,她的心犹如铁锤撞击,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眯眼看了看天空,湛蓝的,犹如她第一次看到的一样,街上车水马龙,路上的人匆匆而过,飞机在高空飞过。
张燕擦了眼泪,打车去了机场,买了张机票飞回江南。
董江本来约好今天下班带张燕去见个朋友,介绍张燕去一个私立学校教外语的,可中午就打不通她电话,以为手机没电,下午有空就打,一直关机。
他着急了,张燕在这算是人生地不熟的,熟悉的也就是他和家人,还有小区的街坊,她不可能没说一句就关机那么久。
董江忙给计小玲电话,得到的是今天没有联系,他急匆匆赶回家,觉得事情不好,肯定张燕那有事。
停了车几步跑回张燕住处,没人,拉开衣柜,衣服都在,他又跑回父母家,一进门看到母亲不郁的脸,和微笑站起的刘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