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小声问掌门和师尊,“我们莫不是有什么密谋,不方便别人知道?”
颜缘道,“本宗有他派的眼线,取他人的性命在此秘议。”
我想了下昆仑近期要对付的人,心中有了计较,按下不表。我又向掌门和师尊药师禀告毕琳公主对变钜子的处置。
颜缘点点首,向我介绍了列席的三个道胎金丹:
邬元甲,道兵院协理。原来是多林寺武者,后拜入我宗门下学炼丹药。出师后转入道兵院,多历战阵(此人彪形大汉,却一身细腻白肉,笑脸盈盈)。
褚桂(女),天工院协理,机关师。我宗种民出生,时常策应道兵院(此人好奇地瞅我)。
叶里雪,刺客,拜入我宗门下学炼毒和画皮术。无职事,有要事便在掌门麾下听用。(此人一张路人脸,身形中常,神色木讷,安安静静坐着,真是天生的刺客)。
问候过三人,邬元甲欣欣然道,
“我们听说原师弟最近的事迹,掌门又要扶驱邪院,日后在中土建功立业,都有兴趣参加。”
“盛情难却,酬劳从优,就怕耽误了各院的职事。”我假装客气下。
“院殿宫观有筑基和炼气维持着,出不了岔子。我们宗也就二三百号人,灵活的很,驱邪院受真人们的垂青,好处多,就往这里奔了。”
褚桂道。
颜缘向我道,
“我思量下来,驱邪院本来没什么肌理骨肉,也没什么负担,是个纯粹做事情的院。你选人和牵头,逢将斩将就是,不必拘守常规。不过,刚开头还有一个办事章程要摸索。我代你选了几位辅佐,先应付头一件事。”
三个道胎金丹望我。
我一阵头皮发麻,
“变钜子来西荒是要煽动群妖叛乱,我们擒拿他已有三天。掌门是要立即对金翅鸟妙翼和北海龙敖钦下手吗?”
颜缘道,
“年关时节,人类和妖族都懈怠,正方便突袭。大军调动,动静太大,只有暗杀。妙翼和敖钦的部属并不忠诚,遍是我们的眼线。斩杀首脑就可以招降他们全伙。这事托付你们四个了。”
武者邬元甲近身御敌,刺客叶里雪游走暗算,机关师褚桂指挥仆从。而我无疑是主将,用雷法和飞剑压制劲敌和大军,给他们开道。
这是合理的配合,未尝不能和剑宗的山河榜四金丹匹敌。只是掌门委派我们四个道胎金丹处理的是两个元婴中层的大妖,他是不是搞错?——我们没有地利阵法,纯是自杀式攻击。
“敖钦和妙翼不和。如果反叛,也是分别揭起反旗,我们四个只能合力对付一处,另一边顾不上,难免生灵涂炭。诸位真人、元婴老师当真没有空闲吗?”
我问掌门。
“真人们在祭炼一件顶要紧的法宝,无暇分身。诸位元婴不擅捉对厮杀。代琳儿肃清内部的事情,交给你们这些同辈人了。”
颜缘说得淡然,他从袖里封禅书取出两枚玉符与我,
“我宗在妙翼处的眼线已经说服他捐弃前嫌,与敖钦合兵一处。你们速去东洋面的螺髻山。妙翼据山峰,敖钦据海底。当面撞上,初战不利,便摇动这两张灵符,再战不利,就将灵符焚毁,总能应付过去。此行固然凶险,却是你们当锋矢的本分。”
我腹中暗骂,您这是把两大boss凑到了一处。
我瞅这两枚玉符,一枚玉纹着双金翅,另一枚玉纹着龙尾。似乎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原师弟临事而惧,有大将风度。不过,反正你有穿梭机。见势不妙。立刻带我们遁了便是。”邬元甲泰然自若地起哄。
我们是可以拍屁股走人。他却不管,那两个妖怪恼火起来,不知道多少会殃及多少凡人。颜掌门要我们去,不是让我们捅篓子,绝对是要一次成功。
见我忧色,药师真人又从袖里取出一个金匮,道,
“年轻人畏首畏脚什么。当年我和观水四个,便是极乐岛的双元婴当头,那两人不可一世,真空明王经大圆满,我们都敢上去截杀。凡是元婴都有劫数,劫数到了,色厉内荏。我观察了两妖数百年,对他们的躯壳了如指掌。金匮里是两妖的本形法界,你们温习熟了,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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