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阮大人,你这说来说去都是瓦剌,可本王却是对你另一个主子更加好奇,你说,这该怎么办?”
阮汀煜低下头,擦着额角的冷汗,低声说道:“这,这哪儿还有什么第二个主子,摄政王,真的是你想多了……”
“呵呵,想多了吗?不见得吧?”
看着凌墨风那双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眸,阮汀煜悄悄的垂下眼睑,轻声说道:“真的是你想多了!”
再次看了几眼阮汀煜,凌墨风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冷冷的说道:“那就再等等吧!”
脸颊上的肌肉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阮汀煜几乎是有些隐忍不住的低吼道:“摄政王还想要等什么?”
凌墨风幽幽的抬眸仰望星空,冷声说道:“等等漱文……也等等你们瓦剌啊!”
“瓦,瓦剌?您这是什么意思?”
凌墨风嗤鼻一笑,转身说道:
“难道阮大人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得到的密报,眼下鞑靼国内大乱,想必吐谷浑与你们瓦剌都会闻风而动,
本王既然需要你们瓦剌的力量,自然是要等到你们瓦剌大汗收兵啊!”
“这,这……可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若是等再过些日子,皇上身体痊愈,而皇后也开始逐渐康复,那到时候在想有所作为,就会难上加难!”
“难,可不一定会失败;但是如果眼下本王贸贸然的动手,你以为就只凭我一人的力量,足可以抗衡皇上吗?”
“这……这……”阮汀煜没想到凌墨风又再次一口回绝,有些无力的垂下肩头。
凌墨风看在眼中,似乎也很是惆怅的说道:“实不相瞒,这种好时机确实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但本王总要顾惜着自己的这条命吧?
……若是此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加入,让本王有了必胜的把握,本王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有所动静……”
脸颊微微抽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却是默不作声的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凌墨风眼中此刻浮现出与某人极其相似的一丝阴谋论眼神。
坐在自家的大厅之中,阮汀煜毫无意识的用手磕着茶碗,脑海中一直思索着凌墨风的话语,门外有人低声说道:“老爷,有贵客……”
手中的动作一滞,而后抬头,似乎很是心急的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请!”
可门外之人却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一般,早已登堂入室,大喇喇的坐在一旁,伸出两根手指随意摆动了两下,阮汀煜马上转身,皱眉说道:“还不退下去?没有规矩!”
管家忙低着头退了出去,眼前之人此时终于将一直搭在头上的宽大斗篷解了开来,那张略显圆润的脸颊配合上一张眯缝眼,倒是让人想起那庙里的欢喜弥勒佛。
“公公,你,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怎么?阮大人这是不欢迎我?那不如杂家现在就回去吧!”
作势起身想要离开,阮汀煜吓得慌忙打着笑脸说道:“不不,不……这,这怎么说的,下官是不胜欣喜,又怎会不欢迎呢?”
看着阮汀煜这份狗腿的模样,最后嗤嗤的低笑了几声,而后冷声说道:“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行动?”
嘴角抽搐了几下,额头上滴下汗珠,某人看在眼中,眼神变得肃杀,冷漠的说道:“怎么?是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这,公公,这件事,这件事下官已经尽力了……可是摄政王似乎还在瞻前顾后……”
“他在怕什么?”那人眼角一冷,声音就好像掉落在地上的玉珠子一般劈啪作响,却又冷得吓人。
“公公,他……他……说到底,他还是怕那位刚醒过来的……”
“皇上?……嗤嗤,也对,毕竟几年前就败过一次了,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是,公公所言甚是!”阮汀煜此刻毫无骨头,就像一只可恶的爬虫一般可怜卑微的说着话。
“……他没胆子,难道你就不能从旁煽风点火?阮大人,你可真是让杂家失望透顶啊!”欢喜叫着。
听到这句话,阮汀煜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抬起头来,有些叫苦不迭的说道:“公公明鉴,下官已经将瓦剌退了出去,说只要摄政王他起兵,瓦剌就会与他一道汇合,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