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莫良辰平平仄仄的语调,似乎根本就猜不透眼下他想要说什么。
凌墨风抬眸与他对视,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关于这件事……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呵,百思不得其解?摄政王,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朕听说,前几日你可是就在皇后娘娘的昭阳宫中,大放厥词,说这些事情都是皇后所为,因为让她惊恐之余又加上了悲怆,才会晕倒,以至于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不是吗?”
如此直白的话语,就算是聋子也能明白莫良辰此刻的意思,阮汀煜此时看着凌墨风,却是一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凌墨风盯着莫良辰,二人似乎是在内心摩擦着激烈的火花,最后却听见凌墨风俯身低语:
“皇上,关于这件事……是臣的错,臣不辩解……但是,皇上,若是将心比心,你痛失皇后与小皇子之后,难道还能镇静自若吗?”
众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偷眼看着上面那位,只见这句话好像直接戳进了某人的肺管子,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气息不稳的喘着气,而后脸上浮现了狰狞的笑容:“好,很好……摄政王真是说到了朕的心里面,的确,朕如今简直就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
所以,朕更要查明白,到底是谁想要对朕不利,想要对靖国不利,想要对……摄政王不利……”
凌墨风看着他的双眼,听着他的话语,最后低声说道:“皇上,关于这件事……”
莫良辰摆摆手说道:“摄政王不必担心,这件事朕一定会追查到底,至于小郡主与摄政王妃,朕也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关于皇后,摄政王是否也该给朕一个交代?”
听到他的话,凌墨风撇着嘴角说道:“皇上所说的交代又是什么?臣在皇后娘娘的床下发现了景乐的小肚兜,那可是漱文亲手给她绣的花色,本王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上面沾满了血迹……试问,有哪个父亲看到那个会镇静自若?臣不过就是想要知道皇后娘娘究竟对景乐做了什么,臣有错吗?”
看着他失控的在朝堂上咆哮,一群人已经冲了进来。
莫良辰看着他的双眼,最后却摆摆手说道:“退下!”
殿外的武士又退了下去,莫良辰却在此时嗤嗤一笑,说道:“摄政王,单凭一件染血的小儿贴身肚兜,你就可以妄加揣测皇后……朕问你,她可曾亲口承认害了景乐郡主?”
“她……她当然不会承认,有谁会在杀人之后承认是自己杀了人的?”
“摄政王,秦羽蜜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她自己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掩饰过,就连当年她虐杀胞姐这件事,她都没有对世人隐瞒,又怎会对景乐这件事不承认?”
凌墨风整个人愣在当场,抬头看了莫良辰几眼,最后说道:“皇上,世人谁人不知你对皇后用情至深,此时你这是在替她狡辩吗?”
“狡辩?呵呵呵,凌墨风,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了?朕……才是这靖国的皇帝,朕要谁死,谁敢反抗?朕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申辩什么?
倒是你,朕真的觉得有些好奇,朕听闻摄政王妃与景乐郡主失踪之后,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出去寻找,这……又是为何?”
“臣……皇上难道忘了,你才大病初愈,而皇后娘娘此时又重病在身,靖国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故而臣只能忍痛……”
“呵呵,忍痛……这个词用得好,不过,在朕看来,摄政王的这个举动,只能告诉朕两个讯息……”
“皇上,你想说什么?”
“摄政王……这讯息其一嘛,那就是在摄政王的心目中,摄政王妃与景乐郡主并没有那么重要,起码……并没有摄政王心目中的靖国摄政王这个地位重要……;
其二……那就是,摄政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担心她们的安危,若是朕这么说,可能众人就会迷惑,摄政王不是已经冲到昭阳宫的逼宫了吗?为何会说不担心呢?
那无非就是……摄政王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母女现在安然无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只能说明……其实这一开始就是个贼喊捉贼的故事!”
“你,皇上,你怎可仗着自己的身份胡言乱语?眼下漱文母女生死未卜,本王早已食不下咽,你怎能还说这种风凉话?”
“嗯~~摄政王,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凌墨风抬头,看着莫良辰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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