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拿下!”
“谁,谁敢?我可是大王子明熏……”
听到这句话,那些原本打算冲上来的侍卫都有些犹豫不决的站在那里,可此时已是鲜血淋漓的王后宫中突然传出石破天惊的惨嚎:
“大王,大王……大王,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大王,大王被人行刺了……”
这话一出口,立时乱作一团,就在明熏还发呆之际,耶律昌大声喊道:“还不快将大王子拿下?”
“不,不是我,不是我……”明熏此时惊慌失措的大声喊着。
而耶律昌却是转身看着此时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诸位使臣,皱紧眉头,低声说道:“各位大人,可,可看到行凶之人了?”
诸位脑袋一根筋的使臣们马上齐齐木讷的点着头。
耶律昌马上喊道:“是谁?还望各位告知!”
那有志一同的手指同时指向一个人,重口烁金,就算大王子现在长了一百张嘴,怕是也只有说不清楚的份儿了。
耶律昌看着四周,而后厉声大喊:“还不快去传太医?还不快将罪魁拿下?”
一群人蜂拥而上,大王子来不及逃脱,就已经被人压在地上,大声喊道:“大胆,放肆,不是本王做的!父王,我要见我父王……”
一会儿工夫,太医仓惶的冲了进去,却是许久没有动静,最后里面突然传出悲悲戚戚的哭声,一道肝肠寸断的嗓音划破天空:“大王……大王宾天了……大王……”
鞑靼王宫之中顷刻间就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中,众人看着被人搀扶着走出来的王后,只见她浑身的血色,脸上好像显然也被什么利器划破,手臂上似乎也已经换上了药布。
颤巍巍的一脸生无可恋,就在她双眸注视到大王子明熏的瞬间,突然迸射出的恨意让她挣脱了身侧的人,冲上前去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大王要与靖国议和,你就能下此毒手?为什么?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全都震惊的看着大王子,而明熏却是百口莫辩,大声喊道:“我没有,不是我杀害了父王,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紧张你一听说大王要与靖国使团会面,就冲进我的寝宫之中,你怎么可以?
……呜呜呜,大王啊!都怪本宫这个妇道人家识人不清,若不是昨日我求情让你将这个畜生放出来,如今你也不会……呜呜呜……”
看着那生无可恋的柔弱女子,一群人立即将所有的爆发点全都指向大王子……
此时的大王子想要挣脱束缚,却于事无补,看着四周充满怒火的视线,到了此时好像才后知后觉,
看着王后,又转身看着如此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的使团以及耶律昌,而后大声喊道:“贱人,是你杀害了我父王,又要栽赃给我,是不是?”
“你放肆,你怎么可以诬陷本宫?再说,若不是使团将你截住,只怕你早已逃出生天,你竟然还敢指鹿为马?来人,将他拖下去……”
“不,不是我,你这个女人,是你个靖国那群狡猾的狐狸商量好的是不是?是你害死了我父王,你究竟意欲何为?”
王后听着他的呐喊,又看着已经从宴会大厅那边赶过来的群臣,马上哭倒在身旁的婢女身上:
“大王,大王……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是你说要看着小王子长大成人的,是你说你要亲手将王位传到他的手上……大王……”
悲悲戚戚的哭声,震耳欲聋,下一刻,竟然就这么直接哭晕过去,四周的人马上手忙脚乱的又将她抬着去了偏殿,此时的靖国使团整个都愣在那里,尴尬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耶律昌看着他们,又抬眸看了几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尚云遖,最后礼貌的说道:
“靖国使团,如今我鞑靼突逢国丧,眼下这议和之事……我想也要等我们选出新的君王,这件事再另行商议!”
听着耶律昌过河拆桥的言语,尚云遖却突然诡异的冲着他微微一笑,而后低声说道:
“既然鞑靼处在国丧期间,那议和这件事……咱们自当另当别论,如此,我便带着靖国的使团就此告辞!”
“哎,世子不必这般着急,要我说,不然你们就在此等到鞑靼新君登基,到时候再继续议和,岂不是一举两得!”耶律昌得意的笑着,眼中全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