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没有吗?”羽蜜转身,冰冷冷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眼前已经十分落魄的女子,刚刚那进门一瞬间的明艳照人,此刻早已被狼狈所替代。
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吓得明鹤蠕动着身躯不停的后退。
羽蜜一掀衣袖,手腕上那斑驳的血痕已经露了出来,低声笑道:
“明贵妃,你没有吗?若你没有,那本宫这手腕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若是皇上不信,大可叫太医院的人过来,想必现在太子脸上与本宫手腕上的伤痕,倒是与明贵妃的掌印相差无几才是!”
“你,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奸诈狡猾的老女人……”
“放肆……明贵妃,你大胆,在这后宫之中,皇后娘娘才是最尊贵的,你却敢顶撞皇后娘娘,还敢置喙她的年纪,你真是岂有此理。”
听着耳边想要严厉,可说出口的却仍是柔柔嗓音,毫无架势的语调,羽蜜又是微微的抬眸,而后低声说道:“玉贵妃……难道皇上让你禁足,你也敢违抗吗?”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玉髓倒是学得规规矩矩的,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息怒,昨日是玉髓最后一天禁足,今日刚刚恢复了自由身,眼下特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羽蜜看着她的眉眼,又看着身后那个早已吓破胆的宝兰,最后挥挥手说道:
“玉贵妃,瞧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才将你吓成了这般模样,还不快起来?”
“玉髓谢过娘娘!”宝兰慌忙上前将玉髓搀扶起来。
玉髓转身看着此刻趴在地上,可仍是一脸不甘妥协嘴脸的明鹤,而后轻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昨儿才进宫的明贵妃吧?这怎么还倒在地上了,还不快起来?这样子成何体统!”
被羞臊的无地自容,明鹤翻身起来,指着玉髓的鼻子吼道:“你又算是哪根葱?你管得着我吗?”
不自觉的皱起眉头,那柔弱的表情看得人是一阵心软,痴痴的抬眸,而后低声说道:
“明贵妃,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后宫是要以皇后娘娘为尊的,你今日这般胡闹,若是传进皇上的耳中,那岂不是……”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告诉你,我可是鞑靼的明鹤公主,我打娘胎出来就没被人打过,今儿在这儿敢打我,我不会……”
“你不会怎样?”似是消了气一般的轻轻啜了口冷茶,吓得明贵妃脖子一缩,气息微弱的说道:“我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贵妃……”
“呵呵,这话说得,你若不是皇上的贵妃,你以为就凭你打了太子那一巴掌,现在你还能这么全乎的站在这里?”
脖子又缩了一下,转身看着眼下正被紫寰心疼的上药的男孩,抬眸说道:“是他先冲撞了我!”
“明贵妃,你是没听清本宫说的话,还是说你听不懂人话?这里是昭阳宫,不是你明鸾宫,要撒野,滚回去!
还有,你一个贵妃,难道连宫里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本宫今儿等了你一早了,你的排场倒是大啊!”
“你,你竟敢如此待我,若是日后我见到皇上……”
“呵呵呵,明妃妹妹,姐姐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等着吧!这要是想要皇上过去,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的了!”玉贵妃讥讽的说着。
明鹤眼神阴鸷的盯着她,说道:“你什么意思?”
“没……我可是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是夜夜都住在昭阳宫皇后娘娘这里,怕是要想起你,还真是有点难啊!”
“你也别得意,你不也是独守空房吗?得意什么?”
明鹤反唇相讥,玉髓脸色一变,却马上处之泰然的说道:
“这就不劳妹妹费心了,我这总要有点觉悟不是?既然进了这皇宫,我就是皇上的女人,他宠不宠爱,他来不来我凌霄宫,我都是玉贵妃,我都要守着我的凌霄宫过日子。”
明鹤一愣,而后握紧了拳头,却是一脸嘲讽的说道:“废物……果然是懦弱无为的瓦剌人!”
玉髓脸色一僵,愤恨的想要开口说话,羽蜜却在此时悠然的张口说道:“要吵架,外面去,这里是本宫的昭阳宫,本宫喜静,容不得外人在这里放肆……”
“皇后娘娘,她这是,她这是公然挑衅,她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