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薄唇,素雅的笑容恬静的映在脸颊之上,而后低声说道:“良辰……将她迎进宫来吧!”
“你,你在胡说什么?哪个她?没有任何人……”莫良辰有些慌张的抱紧了羽蜜。
轻笑出声,抬眸笑望着他,轻声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良辰,你听我说,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妃位,给了又如何?这天底下只道是你这成武帝又纳了位贵妃,但之于我,不过就是在这后宫之中,又多了件摆设罢了!”
“蜜儿……你这是何苦,若是让你不高兴,这皇位我根本不稀罕,若不是他们缠着你,这……”
“良辰,既然已在其位,所有的事情也必须要解决,一个飞卫能换来天下黎民的安定,我也认了,只是……我心小的只能容忍一些,你若要在进一步,我是绝不会应允的。”
莫良辰是手紧紧的扣住羽蜜的肩头,似乎千言万语,却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将她拥进怀中,低声说道:“他瓦剌要的贵妃之位,我成武帝愿意给,但是要成为我莫良辰的妻妾,却不可能……蜜儿,你放心!”
伸手紧紧的扯住莫良辰的腰带,心头一阵纷乱,但却又无奈的沉默不语,只希望自己这次的退让,会让一切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二日朝堂之上,一人显而易见的有些异常疲惫,揉着眉头说道:“郭丞相,下旨……就说朕愿意接受瓦剌的和亲,那玉髓公主将入后宫,成为玉贵妃,入主凌霄宫……”
卓文曦与郭丞相显然没有想到短短一夜之间,事情竟然会有此转机,一时间久久无法回神。
莫良辰再次厌恶的低声沉吟:“丞相,朕的话,你可是听了进去?”
这略显无奈却又沉重的话语,终于惊醒了门中之人,众臣跪倒在地,高呼吾皇万岁。
莫良辰微微的从龙椅上起身,转身看着身下这座龙椅,却满眼的讥讽,这座位置,得不到的人想要挤破头的坐上来,却只有坐在这上面,才会深有体会;
这份无助与荒凉,这份身不由己……让人有时候真恨不得将这龙椅彻底砸烂,再也不要让它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一月有余,瓦剌的三十万石粮食与那定刺目的彩车已经慢悠悠的驶进盛京,然而民间的百姓也不明就里的嗤鼻嘲讽……
“都是成武帝与皇后娘娘鹣鲽情深,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可不是,都说这男人有了权势就学坏,眼下瞧着,皇上是觉得皇后娘娘人老珠黄,现在就想着迎新妃了……”
“眼下靖国大旱,他这个皇帝却只知道吃喝玩乐,选秀纳妃,我看他这还不如以前的皇帝……”
“嘘嘘,这皇家的事情一天一个样,还是少说为妙啊!”
此时坐在彩车中的女子,脸上始终挂着凉薄,对着外面的女子说道:“靖国皇帝可曾出迎?”
车外的女子一脸的愤恨,低头说道:
“公主,这靖国也太不识抬举了,咱们大汗给了他们这么多粮食,可是他们靖国皇帝却连照面也不打一下,就这么让您直接进宫,岂不是太过怠慢了?”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听闻这靖国皇帝本是正统出身,而那皇后却是奸佞之后?”
“是,奴婢听闻,那女子阴险毒辣,竟连自己的生父都害死,公主嫁进这样的深宫之中,奴婢实在是为您担忧,真不知道大汗在想些什么,您可是他最器重与珍爱的公主啊!”
女子沉吟了一下,而后低声说道:“还有多久能进宫?”
女子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前面,而后又急匆匆的回来,低声说道:“公主,奴婢问过了,说是再有一炷香的时辰,咱们就能入宫了。”
“那……靖国的皇帝是否会在宫门相迎?”
“这……奴婢听闻,这靖国皇帝说今年国中大旱,一切从简,绝不铺张浪费……听说那皇后娘娘产下二皇子,也不曾普天同庆……”
“二皇子?你是说皇后娘娘才产下幼子不久?”
“是,奴婢是这么听说的。”
女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最后又放下车帘,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今日的宫里也算是小小的布置了一番,尤其是那凌霄宫,蜜儿已经命人挂上了喜庆的红色,
可眼下怀中抱着元定,却是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那一方刺目的嫣红,身后的宫人都畏惧的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