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朵儿,你可知郭丞相在靖国举足轻重的地位?而郭灵其身为他唯一的嫡子,想必日后这后继之人,非他莫属;皇上将你赐婚给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当真做得不对吗?
还是说,你就是喜欢那胸大无脑的鲁男子?”
被羽蜜言辞激烈的责问,若朵儿有一瞬间的迟疑,而后又委屈的说道:“可他,在他眼中,压根儿就没有我……”
“哦?那我敢问,你刚刚见面的时候,心里可有他?若朵儿,你们两个人的处境只有彼此才最清楚,他无缘无故的要奉旨迎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异国女子;
而你则是异国他乡,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根本就无从得知的男子;你们二人心中都充满了怨气,而这恰恰就让你们对彼此从一开始就有了排斥……”
“可我……就算你说的都对,但如今我们二人的关系就已经如此了;我又能改变什么……?”
“你能,你自然能改变……只要你肯改变,想必他看到之后,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看着羽蜜的眼神,若朵儿疑惑的皱眉说道:“我怎么改变?”
如今终于看到那掉落陷阱自投罗网的小云雀,羽蜜激动的起身笑道:“若朵儿,既然你想获得幸福,那可要自己好好努力;记得,从明早开始,你就搬进我凤御殿中去居住!”
“什么?你这是要干嘛?”若朵儿迟疑的看着羽蜜。
高深莫测的看了她几眼,最后低声说道:“若朵儿,你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留在靖国生活,那靖国的一切,你也该学习学习了!”
若朵儿看着那张飞扬的绝色,竟有一瞬间感到后悔,只是……这后悔药在哪儿买啊?
羽蜜坐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的回了皇宫,车子刚在宫门口停下,远远就看见一女子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急匆匆的拂了一拂:
“娘娘,皇上病了,奴婢想请娘娘去看看皇上!”
羽蜜脸上浮现一丝冷色,低声说道:“漱文,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娘娘……”
“奴婢,奴婢求您了,不管您是莫夫人也好,是摄政王妃也罢,还是说你是皇上的皇贵妃,奴婢只求你去看看皇上……”
眉头深锁,羽蜜不假思索的就轻声排斥道:“既然他病了,你去传太医进宫给他看病啊!想来没人会阻拦的!”
“不,娘娘,奴婢知道皇上这是心病;皇上是想您了;所以奴婢求您……”
听着漱文的哀求,羽蜜却为之气结,握紧拳头冷声说道:
“漱文,我说过多少次了,他是他,我是我……我是莫良辰的妻子,如今你却让我去看别的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你让这天下之人如何看待我?”
“可,娘娘……皇上真的是忧思之症……还请娘娘发发善心!”
“漱文,其实这整件事中,做的最错的人就是你;我与莫良辰想尽办法想要让凌墨风走出那条暗无天日的死胡同;可是你却每每都拉扯着他的手,再往黑暗里走了一步……”
“不,奴婢没有,奴婢是真的……”
“真的什么?你以为你做的都是为他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直禁锢与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不愿醒来,
我与莫良辰费尽心思终于将那牢固的壁垒打破;可你却又给了他一个希望……但那根本就不是希望,而是无尽的绝望……”
“不,不是的,娘娘,只要你回心转意……”
“够了!”
羽蜜冷酷无情的一脚将漱文踢开,阴冷的眸光盯着地上那个也是纵然被情所困的女子,冷声说道:
“漱文,今日不管他凌墨风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去看望他,我要彻底击碎他自己编织的谎言;我要让他看得清楚明白,我秦羽蜜心中从来就没有他,他也该醒醒了!”
看着羽蜜那决然的背影,漱文却再一次冲了上去,可怜兮兮的说道:“娘娘,奴婢求你了,就这一次,就这么一次好不好?摄政王不会怪罪你的,奴婢求你了!”
“呵呵,摄政王不会怪罪我?可我自己却过不去这个坎,我是他莫良辰的女人,凭什么我要去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进而让别人拿这点来羞辱我的男人?”
“可是皇上伤寒病重,高烧中念着娘娘的名字啊……”
“漱文……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无非就是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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