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良辰看着羽蜜的神情,笑着说道:“我蜜儿做事,想来都是让我放心的。”
这日子一转,就到了第二天早上,莫良辰这才坐了下来,门口已经冲进来一人,脸色漆黑如墨,身子抖如筛糠,伸出手喊道:
“莫,莫良辰……本王决定,决定与你共,共同进退,本王愿意……”
莫良辰漱漱口,抬眸看了一眼淮阳王,嬉笑着问道:“淮阳王英明,这才一夜的时间,就已经想明白了……”
淮阳王嘴角一拧,浑身一哆嗦,“他,他不仁,别怪我不义……那毒药,那东西昨夜差点要了本王的老命,他文帝如此的心狠手辣,我,我也留不得情面了。”
“哦?愿闻其详,昨夜淮阳王出了什么事?”
一听闻昨夜两个字,淮阳王的脸上已经犯了青色,那壮硕的脸颊之上不停跳动的肌肉让人有些同情。
淮阳王这身子还未坐下,门口又接二连三的冲进来几人,大声嚷着要找凌墨风报仇,喊着什么父债子偿。
莫良辰此时倒是有些介意的挑挑眉头,这又是闹得哪般呢?
等到那一群人吵吵嚷嚷着离去,羽蜜这才系了衣衫,款款而出,笑着说道:“怎么?都闹完了?”
有一丝介怀的看着羽蜜那好像早已明了的眉眼,莫良辰淡笑着问道:“亲亲娘子,现在该告诉为夫的,你到底给他们弄了点什么好玩意儿了?”
羽蜜闻听,眨眨眼睛,抿着小嘴一笑,低声说道:“我这两把刷子你还不知道?我精通的,也就无非是那几根银针罢了,至于这毒物吗?呵呵……蒙人的……”
“哦?怎么个蒙人法儿?到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哼,这帮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我不过就是在昨天的药丸里面加了点料罢了;他们倒是各个都怕死的很!”
“加料?”似乎有些明了,却还是好奇的问道:“蜜儿,你加了什么?”
“这个嘛……加了点紫苏汁液,所以他们的脉络上面才会浮现黑紫之色;另外嘛……呵呵呵,我还加了那么一丢丢的……巴豆……
所以,想必昨夜这茅房倒是也热闹的紧,这帮东西每日吃的脑满肠肥,突然闹空了肚子,自然是头重脚轻,吓得不轻……”
“巴豆?呵呵,哈哈哈哈……蜜儿,我的好蜜儿……真有你的,这东西……这……哈哈哈,难道他们一脸菜色,为夫的真是钦佩之至。”
羽蜜看着莫良辰那双狐狸笑眼,先是得意的皱皱鼻子,最后却又幽幽的叹息,身子一歪,就这么驾轻就熟的勾住自家相公的脖颈,身子懒散的倒在他的怀中,有些惆怅的说道:
“良辰,你说大哥那边……到底该如何是好?”
莫良辰低头看着她那几乎连在一起的眉头,抵着她的额头说道:“蜜儿,你不必担心,一切都有为夫的帮你处理,你只要想着元宝就好了!”
想起儿子,羽蜜沉重的心情,似乎才有那么一瞬间平静下来,而后有些不满的撅起嘴说道:“你就骗我,当初害我喝了那么多的补汤……”
“哟?蜜儿这是在埋怨为夫的?我不是早就说过,要你给我生个小豆子,结果呢?你这天天喝避子汤,为夫也是没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哼……”蜜儿气呼呼的撅起小嘴儿;恰逢门口走进一人,看着人家夫妻二人暧昧的身影,一张脸倒是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莫……咳咳……三,三小姐,我是想说;如今咱们是要作何打算?”
羽蜜好笑的看着尚云遖那张大大的关公脸,而后从莫良辰的怀中起身,慢条思语的说道:“这个嘛……你问我相公……”
莫良辰也是好像的看着尚云遖,而后叹口气说道:“你跟你爹倒是没什么相像的,你看看你爹,那脸皮简直就是……”
“咳咳,家父……家父那叫不拘小节……”尚云遖赶紧为父亲辩解。
羽蜜撇撇嘴,莫良辰则是摇摇头,轻笑出声:“尚公子,其实,这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早已想好!既然盛京已经挂起战旗,不如咱们先派人去打听打听,若是能和谈……”
“对,我也正有此意;虽说现在双方势均力敌,但是若是能不战而胜,这又何尝不是好事一桩?毕竟父亲说过,战事一生,劳民伤财的!”
听着尚云遖的话语,莫良辰淡淡的笑出声,说道:“尚公子,确实是个好人;既然如此,不如就请尚公子休书一封,告知凌墨风,我方的意思。”
尚云遖点点头,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