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句话凌墨风还能坚持,可是眼前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腹部一阵翻江倒海,气得他掀了被子直接走下床去……
定邦慌忙为他着装;又瞟了几眼扎云,眼见着扎云哭哭啼啼的也跟着起了身,而后低声说道:
“皇上,昨夜的种种都是小女心甘情愿的,皇上不必在意;我知道您一直在等着昭阳郡主……皇上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泄露出去!”
说完这句话,状似想要向桌角撞去,凌墨风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最后却仍是恼怒的低吼:
“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朕是那街头巷尾的无良嫖客?朕既然沾了你的身子,自然会对你负责!”
扎云听到这句话,马上停下脚步,而后转身跪倒在地,娇滴滴的说道:“皇上,臣妾谢皇上恩典!”
看着扎云那得意的眉眼,凌墨风更感厌恶,低声说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朕这后宫的第一位嫔妾,就当漱兰院的兰嫔吧!”
刚刚还得意非常的嘴角此时却错愕的变成了O型,抬头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穿衣打扮的凌墨风,不敢置信的说道:
“兰……嫔……?皇上,您的意思是说……让我堂堂的一国公主当嫔?”
凌墨风此时早已没了平日那淡然温存的神情,嘲讽的侧目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低声说道:“公主?呵呵呵,据朕所知,如今你可是吐谷浑十恶不赦的罪人,又何来公主的称号?”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吐谷浑做了什么吗?
实话告诉你,我对你客气,也只是因为靖国是礼仪之邦;却不想……你倒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了;
让你这叛国的罪人入主朕的后宫,当一名兰嫔,一是对你莫大的恩宠,怎么?你不想要?”
此时再看凌墨风的表情,扎云竟感到一丝丝的畏惧,这是哪个平日一向少言寡语的凌墨风吗?为何他昨夜还与自己缠绵悱恻,今日竟能吐出这么残忍冰冷的话语?
定邦看着扎云还在发呆的神情,马上笑着走过去,深施一礼说道:“定邦给兰嫔娘娘贺喜了!”
扎云的指甲刺进掌心,抬头看着一脸冷意的男人,却最后还是屈从的垂下头低声说道:“臣妾……谢主隆恩!”
凌墨风转身看了几眼地上的女子,最后恼怒的一甩袍袖,绝尘而去……
而此时的扎云瘫倒在地上,眼中却迸射出无数的恶毒眼神,盯着那阴风阵阵的大门,低声说道:“凌墨风,你等着瞧,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屈服在我的身下!”
凌墨风出了养和殿,长长的叹口气,好似要将心头淤堵的厌烦一吐为快,身后的定邦看在眼中,急忙说道:“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昨夜没有照看好您……”
凌墨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轻声说道:“不怨你,想来一定是那女人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是朕太看轻了她……”
“皇上,其实奴才说句心里话;您是皇上,这后宫有几个女人,这都是正常的事情,皇上也不必太挂心才是!”
听着定邦的宽慰,凌墨风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点着头说道:“行了,去早朝吧!”
下了朝堂之后,凌墨风闲来无事,把几名太医叫道御书房,而后轻声对定邦说道:“去,给朕去膳房拿些滋补的东西,朕现在疲惫的很!”
定邦看了几眼凌墨风,这才悄悄退下;凌墨风看着定邦的背影,而后故意大声说道:“朕昨夜似乎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来帮朕瞧瞧!”
几名太医吓得慌忙上前,就在此时,凌墨风将一张纸条塞进那太医的掌心之中,而后轻轻摇头。
太医马上会意的将纸条收入袖口,又装模作样的看了几下,为凌墨风开了几幅滋补的药方……
一道萧条的滂沱秋雨过后,一辆马车承载着一名美妇匆匆进了盛京。
那站在高台上男子,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低声说道:“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身后的人有些畏惧的缩了一下脖子,而后却勉强的笑道:“皇上,可不是,您千盼万盼的昭阳郡主,她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羽蜜披着黑红双色的披风,缓缓下马车,抬头望着眼前,曾经的一幕幕如过眼云烟,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她从没有一刻忘记;但却也没有一刻想念。
皇城的大门巍峨而沉重,却在她眼前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迎接她的人,从不是她说期盼的。
羽蜜淡淡的躬身施礼:“莫门秦氏见过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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